謝蘊衡沒有擡頭,還是挖着雪。
旁邊的大師來了精神:“謝蘊衡,快别挖了,有救了有救了。她身上的蓮心還沒被消化!”
謝蘊衡猛地擡頭,死死盯着大師:“你确定沒看錯?她都吃下去快七天了。”
大師聞言,掐住沈靈婉驚懼的臉仔細打量起來。
“沒看錯,絕對沒有看錯。”
“她無病無災的,就是有點貧血,吃了蓮心自然不會裝病。”
謝蘊衡一下就抓住了重點:“沈靈婉,你裝病?”
沈靈婉本來還想狡辯,一旁的秘書卻甩出來厚厚一沓資料。
“謝總,不隻是裝病,她還讓人為難雪茸小姐,那日上山,她還買通人減輕了麻醉劑的藥量。”
“雪茸小姐是意識清醒地看着我們剖心,還丢下她的。”
謝蘊衡隻覺得渾身血液被點燃。
他一把掐住沈靈婉的脖子:“你怎麼敢的?”
沈靈婉見事情敗露,也不再掙紮,嘲諷地看着謝蘊衡。
“你還有臉怪我?這一切不都是你默許的嗎?”
“謝蘊衡,你跟我說過多少次不希望雪茸纏着你,你自己不記得了嗎?”
謝蘊衡睚眦欲裂,卻說不出半句反駁的話來。
是啊,一切都是他縱容的。
也是他親手,挖出了雪茸的最後一顆心。
無盡的絕望和愧疚漫上心來,謝蘊衡頹然地丢開沈靈婉。
視線卻掃到了一旁的大師。
他剛剛說什麼?還有救,是雪茸嗎?
大師迎向他的目光:“把這個女人身體裡的蓮心挖出來。”
“你吃下去,就能替你擋最後一次死劫。”
沈靈婉放下心來,謝蘊衡不會為了擋劫來掏自己的心的。
謝蘊衡眼中的光滅了,不過他還是抱了最後一絲希望。
“我不吃,能用那顆蓮心把雪茸救回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