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友是個較真的人,喜歡打破砂鍋問到底,不問清楚不罷休。
半夜我睡得正香,她站在我的床邊突然喊我的名字,問我睡了嗎?我被她吵醒,不耐煩地看着她,她卻說:“看來你根本就沒睡嘛,不然為什麼睡着了還能說話?”
上課的時候發現她沒來,我好心幫她用手機簽了到,可是等到快下課的時候,她突然沖進教室拿着手機質問老師:“老師我明明沒來上課,為什麼上面顯示簽到了,是不是你的系統出問題了?”
最後老師查到我身上,直接給我挂科,讓我重修。
後來我參加演講比賽,室友卻在比賽現場當着所有人的面問我的演講内容為什麼和她的想法一模一樣。
我的比賽資格被取消,獎學金也沒了,還被貼上了剽竊怪的标簽,因為經受不住這個打擊,半夜爬上了天台。
再睜眼,我回到了室友問我睡着了沒當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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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露,你睡着了嗎?”
聽到蘇夢這十分欠揍的聲音,我一時間分不清是在夢裡還是在現實,手胡亂在枕邊摸着,終于摸到了手機。
打開手機看清上面的日期後,我終于确定,我重生了。
床簾外的蘇夢見我沒有答應她,并不死心,而是繼續在外面叫我的名字。
我趕緊關掉手機,順道把耳機給戴上,死死閉上了眼睛。
果然,蘇夢見我一直沒有回應後,直接拉開了我的床簾,盡管已經淩晨一點多了,但是另外一個室友還在打遊戲,電腦的光打在我的眼皮上,其中還夾雜着一些鍵盤敲擊聲。
拉開床簾後,蘇夢繼續呼喚我的名字:“露露,露露,你睡着了嗎?”
她的聲音大了起來,隻要是個大活人早就被她給吵醒了,但是我依舊死死閉着眼睛,說什麼都不肯睜開。
我知道我不能醒,我要是醒了就遂了她的願了。
上輩子,蘇夢就喜歡對我搞這些服從性測試,要是我真的睜開眼問他要幹什麼,她又會說:“哦,沒什麼事,我就是問問你睡着了沒。”
我被氣得半死,一整晚都睡不着,她倒是開心了。
而且她的奇葩操作可不止這些,大一剛開學的時候,她剛進宿舍就自報家門,說自己是農村來的小鎮做題家,所以對大城市的很多東西都不熟悉,可能要經常問我們其他室友
她仿佛一個剛出生的嬰兒,大腦皮層如同考拉一般光滑,什麼都不懂。
上大學後,老師經常會在群裡發布一些消息,隻要看了群公告就會知道怎麼做,可是她每次都要來問我們。
“露露,這個作業怎麼提交啊?我不會啊。”
我讓他看群裡,群裡都有要求,可是她看也不看隻是繼續問:“那要什麼格式啊,word還是pdf啊。”
“都可以,你先去群裡看看吧。”
可是她仿佛腦子能夠自動過濾我的話,依舊自顧自地埋頭苦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