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晴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我會這麼說。
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聲音也低了下來:“你……為什麼……”
可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聲“子晴姐”打斷。
顧雲齊不知從哪裡跑了出來。
看到沈子晴拉着我的手,他紅了眼眶:“子晴姐,你……你怎麼能這樣對我?”
說完,他轉身就要走。
沈子晴立刻松開了我的手,毫不猶豫地追了上去,連看都沒再看我一眼。
我站在原地,揉了揉被她捏得發紅的手腕,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無論前世還是今生,沈子晴的眼裡都隻有顧雲齊。
當晚,我開始收拾行李。
既然顧家已經沒有我的容身之地,我何必再留在這裡?
可剛收拾到一半,房門突然被推開。
顧宛之沖了進來,臉色鐵青:“顧青延,雲齊舊疾複發,暈倒了!”
我擡起頭,冷冷地看着他:“所以呢?這和我有關系?”
“要不是你和沈子晴拉拉扯扯,雲齊怎麼會氣得病倒!”
顧宛之的聲音帶着壓抑的怒火。
“醫生說雲齊肝髒衰竭,需要立刻進行移植手術。而你,是唯一和他配型成功的人。”
我愣了一下,随即冷笑出聲:“所以,你們是想讓我捐肝給他?”
顧宛之沒有回答,但她的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
我站起身,直視着她的眼睛:“顧宛之,你憑什麼覺得我會答應?”
顧宛之的臉色更加難看,她上前一步,語帶威脅:“顧青延,你别逼我動手。雲齊是我們的弟弟,你不能見死不救!”
我後退一步,心中一片冰涼。
爸媽也在這時趕到,我顫抖着看向他們:“爸,媽,你們也是這樣想的嗎?”
媽媽低下頭,避開了我的目光:“青延,手心手背都是肉,雲齊也是我們的孩子,你就救救他吧。”
“醫生說了,大部分捐獻者切除一部分肝髒後,都還能再生,不會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