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淳一個箭步沖到我面前,聲音幾乎發顫:「誰?誰結婚?」
「這還用問嗎?」我拉過鐘磊,順勢将頭靠在他胸前,笑意盈盈:「婚禮定在三天後,本來想給你發請帖的,不過想想你還要忙着哄你媽應該也沒什麼空,就算了吧。」
他面如土色,淚在打轉,卻忽然笑了:「安靜,你是在跟我開玩笑的,對嗎?」
「你沒有打掉我們的孩子,也不會跟别人結婚。」
「你說過一輩子隻愛我一個人的。」
「是啊,可是逼我先懷孕再結婚的是你們,親口說孩子就算生了也不要的是你們,讓我滾的還是你們啊。」
我笑意不達眼底:「現在如你所願,我要滾到别人家了,希望你們也要點臉面,不要再來糾纏。」
說完,我将早就準備好的一張寫有堕胎信息的病例單扔在他臉上,冷聲叫他快滾。
葉淳看着那張病曆單,渾身顫抖,淚如雨下。
連聲質問我:「怎麼舍得?你怎麼舍得?」
我白了他一眼,漠然退到鐘磊身後,不想再跟他多話。
孩子我當然舍不得,但是媽寶狗我可是說扔就扔。
相較于葉淳的震驚和傷感,葉母就硬氣多了。
她直言孩子打了更好,單月懷上的百分百是個女兒,送給她她都不要。
罵完我之後,就死活要拉葉淳回去。
并且放下狠話:「以我們家葉淳的條件,市長女兒都能娶到!就你這樣的,我本來就看不上!」
她的無知和狂妄我早就領教過了,已經脫敏。
倒是一直充當背景闆的鐘磊被氣得夠嗆。
他一向話少,今天卻直接爆了粗口,指着葉淳的鼻子罵:「你媽生你的時候是把孩子扔了,把胎盤養這麼大嗎?是非不分就算了,明擺着可以讓你少奮鬥三十年的大好姻緣你都由着她作啊!軟飯還想硬吃的,一律非蠢既壞。我看你也别去禍害别人家姑娘了,就一輩子當你媽的提線木偶挺好。」
葉淳還想回頭解釋。
鐘磊索性抄起掃帚就往那母子倆身上招呼。
直到看着他們倆灰溜溜爬上車,消失在道路盡頭,才罵罵咧咧回來。
8
當晚,葉淳又想方設法用各種方式聯系我。
他說孩子打了也沒關系,隻要我願意,他可以馬上跟我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