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應總也是成功人士了,哪像韓城,現在估計都不知道在那個犄角旮旯被債主追着打吧!”
“還好我們受到蘇姐指點跑得快,不然就真的被韓城那個蠢貨拖累了,哪能像現在這樣跟着應總躺着數錢呢?”
應成宇被捧得有些飄飄然,扭頭看見了站在不遠處的我,于是在大家的注視下走到我的面前。
“韓哥,大家相識一場,我也不坑你,我公司掃廁所的還沒招夠,就給你留個位置吧,比你在工地上搬磚掙得多多了。”
我面無表情抱起裝滿了雜物的紙箱子塞到應成宇身後的蘇盈盈手中。
“不必了,我們倆還沒有熟到那個地步。”
說完,我擦着他的肩膀走出去,身後傳來蘇盈盈氣急敗壞的聲音,說我沒有眼力見又不識好歹,難怪現在被逼得呆不下去了。
我絲毫沒将她的話放在心上,甚至升起一絲期待。
他們的得意隻是一時罷了。
我倒要看看他們做的事情敗露之後,到底要怎麼面對首富和群衆的怒火。
我乘上了高鐵,回到了老家。
先回家看了我爸,又跟着他去墓園看了我媽。
我将手裡抱着的玫瑰花輕輕放在墓碑前,哭得泣不成聲。
我爸也知道了我在外面這些年的遭遇,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大手一揮幫我還上了銀行的欠債。
他說自己也老了要退休了,以後家裡的藥田就交給我管理了。
學着接手藥田期間,我刷到了蘇盈盈發的朋友圈。
照片裡,她站在一輛豪車旁邊,笑得一臉燦爛,并配文,擺脫所有苦難後,我遇見更好的你。
原來在蘇盈盈眼中,我已經是她人生中的苦難了。
我苦笑一下,為自己浪費在蘇盈盈身上的時間感到不值,擡手将她的微信拉黑。
好歹也是在商場上混過幾年的,我很熟悉如何運作。
于是正式接手藥田沒多久,就有一家大公司的總裁找上門來求合作,說是要以延齡草為中心開發一款高端保健産品,我們約在了一所酒店裡詳談。
當天一早,我準時赴約。
7酒店似乎正在舉行什麼宴會,我竟然還在酒店門口看見了等待着的應成宇和蘇盈盈。
看樣子,他們是來參加的宴會的,蘇盈盈打量着我全身,眼神輕蔑地開口問:
“和我離婚後你都落魄成這樣了,真是一點不叫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