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洲臉色一黑,猛地推了我一把,“你什麼意思?安雅都和你道歉了,你就這麼糟蹋她的真心?”
他推的這一下力氣很大,扯到了我胸口的傷疤,是幾年前為救他留下的老毛病。
我捂着胸口,疼得身子有些顫。
他意識到我的反常,神色有些慌,“我去給你拿藥。”
我擡頭看了他一眼,抿着唇沒說話。
房間抽屜裡我放了一張驗孕單,幾天前檢查出來的,回到家後我随手放了個地。
本來我是打算七夕告訴季寒洲這個驚喜的,但現在好像不用了。
季寒洲趕忙拿了醫藥箱出來,翻了好一會兒,“我明明記得止疼藥每次都在這個位置。”
“怎麼……”
話說一半,他突然頓住了,眼底閃過一絲心虛。
大概是突然想到幾天前徐安雅姨媽痛他急急忙忙從家裡帶布洛芬去找她了吧。
換做以前藥被拿走我肯定會發了瘋的質問讓他想辦法再拿回來。
但這次,我想了想還是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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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系,忍忍很快就過去了。”
況且現在我懷孕了也不能随便吃藥。
“忍什麼?我又不是連止疼藥都買不起。等着。”
正當季寒洲準備出門時,他的電話響了。
看了眼來電顯示,立刻接起,“寒洲哥哥,我發燒了,你能不能帶我去醫院?”
她的聲音很小,又帶着哭腔,聽起來就楚楚可憐。
“你現在在哪兒?”季寒洲的聲音聽起來很急,生怕徐安雅有意外。
“我在家,這麼晚了,你過來之前和淺淺姐打聲招呼,我怕她誤會。”
“誤會什麼?”季寒洲看了我好幾眼,“我做什麼事她還管不着。”
挂了電話,他看都沒看我一眼就準備走。
“季寒洲。”我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