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才會在韓戰向他展露八亟拳時,心中會洶湧澎湃,激動不已。
“我不是李家人。”
韓戰頓了頓,在丙老困惑的目光中,他繼續說道。
“我是李殊同的學生,第九個學生。”
“什麼?!”
丙老的聲音提高了八度。
韓戰給他的驚喜,一波接着一波,簡直快要把他整個人都驚麻了。
如果是李家弟子,那好歹還是李家人,自己這李家家主,多少有點威望在。
但如果是自己的哥哥,李殊同的學生。
“晚輩韓戰,見過師叔!”
韓戰十分恭敬道。
丙老抿了抿嘴,神情複雜。
“李殊同,他收學生的眼光,還是一如既往的狠準毒辣。”
他忍不住感慨。
“跟我說說外面的情況吧。大夏如今還好嗎?”
“其他幾大勢力,之前就視李殊同為眼中釘,視不願意和他們同流合污的大夏為肉中刺。”
“我們定下了意見不合,兄弟阋牆的計劃,在我重新進入極惡之城前,這個計劃已經執行。”
一向沉默寡言的丙老,突然話多了起來。
在極惡之城,能夠遇到一個李殊同的學生,這就像他鄉遇故知,格外親切。
至于真假,從韓戰剛剛釋放出四亟狀态的白色霧氣濃度,就足以辨明。
第四階段的八亟拳做不得假。
卧鳳宮的長廊裡,
公羊瑾走在前面,給韓戰和丙老留下說話的空間。
于是在丙老的詢問中,韓戰便将他離開之後的這十幾年,大夏發生的那些翻天覆地的變化,都與他一一道來。
在聽到李殊同身隕,大夏淪陷,被幾大勢力蠶食瓜分的時候,丙老停下腳步。
他什麼話都沒有說,
就是這樣沉默半晌。
然後他又邁開腳步,重新向前走去。
“師叔,您沒事吧?”韓戰看到丙老這個樣子,有些擔心地問。
“我能有什麼事?”
“李殊同死了,但他死得其所,他為大夏留下了火種,為李家留下了後代,為自己留下了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