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腥紅的血,在牆壁上重新凝聚,組合,形成了新的文字。
“韓戰即将前往埋劍之城。”
“殺了他!”
蓦地,沉淘睜開眼睛,發現他自己還躺在床上。
而剛剛發生的,似乎隻是一場噩夢。
沉淘擦拭了一下額頭上滲出的冷汗,他的目光再次變得陰冷無比。
殺意凜然。
從卧鳳宮内扶着牆走出來。
韓戰看到丙老正雙手攏于袖中,站在宮外,不知道站了多久。
他立馬強行支撐着立起身子,鎮定地走過去。
“丙老?這是在等誰?”
擡頭看看天空,已經快天亮了。
也就是說,丙老在這裡等了一宿?
“等你。”丙老看了韓戰一眼,視線慢慢從上挪移向下,驚得韓戰下意識用雙手捂住。
“年輕人,精力不錯,好是好,但還是要注意節制。”
您老說這個。
您有本事去跟公羊瑾說啊。
我就饞了她一次,是她纏了我一夜!
評評理,這是誰的主要責任!
韓戰也就隻能在心裡嘀咕兩句,表面上還是很恭敬地虛心接受教誨。
“天寒地凍,您老人家不會就為了跟我說這一句吧?”
丙老拍拍手臂和腿部,舒活舒活久站後的筋骨,這才開口繼續說道。
“此去埋劍之地,短則一周,長則半月。”
“走吧,去陪我喝點酒。”
喝酒?
看着眼前這個比老師李殊同蒼老得多的老者,韓戰點了點頭。
“那就喝點。”
兩個人結伴,在丙老的帶領下,七拐八繞來到一處酒樓。
等到他們抵達酒樓的時候,天已經徹底亮了。
有早起的酒鬼,已經起個大早,打着哆嗦來酒樓打酒,順便吃個早飯。
當看到韓戰和丙老的身影出現在酒樓時,那些酒鬼們一個個激動地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