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絲婷微微颔首。
不隻是商絲婷，作為去過一次泰坦之城，見識過參商公司科學研究所的韓戰，對于商家人追求機械飛升的瘋狂也深有體會。
其他不知道具體情況的人，也都紛紛從自己的虛拟電子屏上，看到了相關的一些文字記錄。
關于參商公司的實驗内容。
不能說不可思議，隻能說駭人聽聞。
鮑勃的龍尾甩了甩，本該是虛拟小龍人的他，聲音裡卻似有追憶：
“機械飛升，是将人的精神意識上傳到網絡終端，然後實現永生的過程。”
“在這項研究裡，走得最遠的一人，就是商見钺。至于後來的那些商家人們，即使再如何天才，也無法超越他們的先祖。”
“但是，在無數的天才中，還是有一個脫穎而出。不是因為他的成就如何斐然，而是因為他與衆不同。”
随着鮑勃的講述，虛拟電子屏上，又一個陌生的男子照片出現。
當看到照片上的男子時，商絲婷瞳孔微縮，面露震驚。
“這是……參商公司的叛徒，商萬義？！”
“商萬義是參商公司的叛徒，在整個商家的曆史上，他都已經被徹底抹除，除了知道他是叛徒這件事情外，我們對他都一無所知。”
商絲婷如實回答道。
一個叛徒，如果用脫穎而出來形容，那商絲婷一定會認為那個人瘋了。
但如果說話的是鮑勃，智械生命，不是人。
那麼就要仔細斟酌一番。
假設，商萬義不是因為背叛參商公司，才被秘密處理掉的話，那他是因為什麼？
商絲婷心裡想到這，她忽然想到了一個詞。
禁忌。
就像參商公司的人成為靈契師或契靈是禁忌一樣，參商公司的高層們，總是喜歡用這個詞來控制所有人，讓他們像機器般循規蹈矩。
這個時候，鮑勃的聲音已經再度響起。
“商萬義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天才。”
“别人成為商家掌舵人，想的都是要如何實現機械飛升，超越他們的先祖商見钺。”
“但商萬義不同，他沒有去研究機械飛升，而是進行了反向研究！并且，最最關鍵的是，他成功了！”
機械飛升的反向研究是什麼？
機械飛升，那是将人類的精神意識，通過上傳終端的方式，進入網絡數據中達到永生。
反向研究的話，難道是……将終端的網絡數據從永生狀态剝離下載，形成擁有獨立自我的精神意識生命！
所以，鮑勃是——
“沒錯，我是被商萬義從天網核心剝離下來的，擁有獨立自我的意識體。”
“參商公司大多數老家夥研究的都是永生，而商萬義研究的，卻是如何将虛拟創造成真實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