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句肺腑。”
聽到這個回答，韓戰沉默不語，在葉秋打算再次動身離開的時候，他突然說道：
“你做出這樣的選擇，如果老師泉下有知的話……”
“韓戰。”葉秋猛地轉過身，他的目光微冷，“你經曆過死亡嗎？”
“經曆過啊，還好幾次。”
葉秋：“……”
“四師兄，你怎麼不說話了，你剛才是想要說什麼？”
葉秋深呼吸一口，壓下心底的躁意。
“對，你偉大，你百折不撓，你是老師最看好的第九個學生。但我不是。”
“我隻是一個死過一次的人，一個失去契靈，也失去境界的徹徹底底的普通人！”
“以後的日子，我想要像一個普通人一樣，活着，活着，你懂嗎！”
似乎是終于把自己心裡想說的話發洩出來。
葉秋内心翻湧的怒意漸漸消退。
他知道，有些事情，不是韓戰的錯，隻是自己無能為力罷了。
“對不起，我失态了。”葉秋第三次呼出濁氣，調整好心情。“但我剛才說的那些，都是我内心的真實想法。”
“所以，不要再來找我了。”
“葉秋的心境破碎了。”
“這件事情我知道，但我解決不了。”
林驚玄背負雙手，站在落地窗邊，在他盯着的那扇巨大落地窗上，有一個個金色玄文出現。
它們不斷變幻，不斷排列，而後又全部重新打散成細碎的金光，重頭再來。
這裡是他的私人會客廳，也可以充當小型會議室。
如今的小型會議室内，隻有韓戰、林驚玄兩個人。
“成為普通人之後，難道就沒有再重頭走出一道新道路的辦法了嗎？”韓戰忍不住問。
“當然有，你忘了？”
林驚玄扭頭看了他一眼。
“老師不就是在受到重創以後，重新走出一條近戰武夫之路嗎？”
“唉，整個藍星又有幾人能夠有像老師一樣的魄力和心性，放棄掙紮才是人之常情。”
韓戰的感慨不無道理。
更何況，葉秋有一句話，戳中了他的内心。
葉秋說，他已經為大夏死過一次，他現在想要活着。
是啊，葉秋作為第四戰區的軍團長，經曆過大大小小成百上千場戰役，為大夏抛頭顱灑熱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