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絲婷聽到這裡，不滿地皺了皺眉。
這些氣泡裡面都隻有一句話，包含着巨大的信息量是不假，可是這份信息卻仿佛被人硬生生掐斷。
說話說一半的感覺，讓她極度不爽。
還好，第五個氣泡就在不遠處，她立刻跑過去将其戳碎。
“西王母回來之後，仿佛變了一個人。她對果實世界外的經曆閉口不談，又開始熱衷舉行蟠桃盛宴。蟠桃盛宴上，她會分享自己邁出那一步的心得體悟，讓許多大乘期的仙家趨之若鹜。”
西王母為什麼對果實世界外的經曆閉口不談？
她是在果實世界外遇見什麼了嗎？難道是月球那顆神之心的前身，那隻堪比星球般巨大的蟲子？
商絲婷推測。
可是，西王母不說自己在果實世界外看到什麼也就罷了，為什麼還要熱衷舉行蟠桃盛會。
蟠桃盛會，分享邁出那一步，成聖的經驗心得……
商絲婷默念到這裡，她忽然猛地擡頭，眼睛豁然一亮。
她發現了這些記憶之中，邏輯沖突的地方！
“被我戳碎的第二個氣泡有說過，邁出那一步的關鍵是大道選擇。”
“阿戰和我之前從琴瑟扶來果實世界獲得的信息，是本源道兵能幫助突破超脫。”
“也就是說，大道選擇，本源道兵，很可能是同一種意思。”
“西王母因為融合過昆侖鏡，才能夠邁過那一步，成就超脫。而這個經驗根本就無法複制！”
既然無法複制，那麼舉行蟠桃盛宴，分享邁過那一步，成為聖人的經驗和心得，豈不是無稽之談？
“所以，西王母舉辦蟠桃盛宴的動機，有待商榷！”
聽氣泡裡那個男子聲音的意思，應該也是如此。
否則的話，他不會将這件事情特意拿出來，又自言自語地重新說一遍。
商絲婷想到這裡，她舉目四顧，開始尋找其他散落在各處的氣泡。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聲音在她身後響起。
“不問自取，盜竊記憶，這樣的行為，是要受到懲罰的。”
下一秒，一隻眼睛在裂開的虛空中，緩緩出現！
看着眼前突然出現的裂縫，還有裂縫中燃燒淡藍色火焰的眼睛。
商絲婷表現得十分鎮定。
“這些氣泡散落在道路兩邊，本來就是無主之物。”
“更何況，讀書人的事，怎麼能叫偷呢？”
“嘿。巧舌如簧。你盜取了記憶，就是默認了此地的規則。”那隻眼睛開口說道。
随着它的話音剛落，商絲婷腳下大地就開始劇烈震顫起來。
四周的方丈仙山寸寸陷落，泥沙俱下，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巨大、猙獰的青銅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