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韓戰，其他人的眼神也各自發生變化。
有詫異的，有憤怒的，有不解的。
師傅姜子牙目光停留在這一行行文字上，沉默不語。
文字裡的内容還在繼續：
“我為了能快速提升大道修為，制定了貪婪的計劃，故意通過星官賜福讓人心浮動，然後又讓傀儡拟化成普通人，制造沖突，引發暴亂。”
“我本想通過解決這一場暴亂，來獲得更多的信仰和願力，對大道的貪婪讓我迷失了應有的本心。”
“對于我的錯誤，我都供認不諱，所以，我不配和你們分享勝利的喜悅。”
“我将一直走，走出西岐那十分之一的安全區域，然後……迎接屬于我的審判和結局。”
“再見。”
看到這裡，韓戰腦中不由浮現起他和常浩的最後一次見面。
那個時候，他面帶笑容，也是說了一聲“再見”。
原來再見，是這個意思？
西岐安全區域以外，
有一團火焰在太陽的炙烤下熊熊燃燒。
一塊八卦令牌掉落在地面上。
西岐城内歡聲笑語。
沒有人在意到，一個人在的注視下，燒成灰燼。
除了宗廟衆人。
這讓他們的這一頓“慶功宴”，蒙上了一層灰霭。
韓戰失去了品嘗美味的興緻，草草果腹以後，他就回到自己的住處，将門關上。
常浩死了。
就在今天白天，他還站在門口的位置上，面帶笑容地喊自己去參加宴會，而現在，他已經徹底從這個世界消失。
生死好像是多麼脆弱的一件事情。
又快到讓人難以捉摸。
你相信他的話嗎？韓戰看着空闊的房間，自己問自己。
從邏輯上看，好像沒什麼問題。
但如果深究之後，就有一種倉促的感覺，仿佛有什麼東西被掐斷，戛然而止。
常浩為了信仰和願力，促使糧倉暴亂，這也的确符合韓戰的推測，甚至是後面誘使他前往無人的地方，引爆傀儡，這些都沒有問題。
“但是，隻是這樣嗎？”
“如果是常浩主導了暴亂，那又是誰趁機摧毀了天神祭品？”
“常浩如此認罪，是想讓這件事情就以這種方式結束，不希望再有人追查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