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道豁口之中，永暗之河正源源不斷地湧出，将白色重新染黑。
仿佛白紙上被潑灑開的墨汁，抹不開的濃郁。
不止如此，
周圍那些不斷坍塌的黑色邊沿，在這雙方短暫停手的時間裡，又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重新将白色區域填滿，如同潮汐回落一般。
看着這一幕，曜黑之主單手持斧，淡淡開口道：
“看到了嗎，這，就是宇宙。”
“無論生滅，對它而言不過是一場循環，這是規律使然。”
“光陰長河的盡頭，就是永暗之河的源頭，它們本是一體，你們崇尚光陰，忌憚永暗，是沒有道理的事情。”
光陰長河的盡頭，就是永暗之河的源頭？
這還是韓戰第一回聽說。
難怪曜黑要将青銅會議的地點定在光陰長河的盡頭處，原來還有這一層的原因。
“寂滅的大刀就要砍在我們頭上，你卻在勸我們引頸就戮，你不覺得，有些太好笑了嗎？”
“規律是你們的規律，并不是所有人都認可的規律。”
“之所以一直如此，不過是因為沒有人成功阻止你們罷了。”
韓戰看着黑霧翻湧的曜黑之主，冷聲反駁道。
“那你覺得，為什麼沒有人能成功呢？”
曜黑之主似乎不急于出手，反而和韓戰攀談起來。
祂知道很多。
這些秘辛，是關于宇宙的真相，連韓戰都知之甚少。
所以他沉默着，沒有打斷曜黑之主的話。
“三次。”曜黑之主說出了一個數字。
“宇宙紀元，一共毀滅了三次，現在是第三次。”
“每一次，宇宙之中的無形意志，都會挑動命運因果，選出一個。”
聽到宇宙意志這四個字的時候，韓戰腦中忽然浮現出一号破曉那張蒼老的臉來。
宇宙意志不希望毀滅，它會想辦法自救，但很顯然，前兩次無一例外，都最終以失敗告終。
否則的話，就不會有第三個宇宙紀元的誕生。
所以，我就是第三個宇宙紀元，宇宙意志選中的，？
“如果這樣說，你還不能明白，那麼，我可以再透露一些。”
“第一位應劫之人，祂的名字，叫做東皇太一。”
東皇太一。
這個名字，韓戰并不陌生，甚至在許多傳說之中，都聽說過祂的傳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