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蕭搖頭道。
第一個方案隻是将他當成工具人，當作發動信息實化裝置的“媒介”。而第二個方案裡，他則是方案的執行人……兩者的區别在于誰是主導。
在融合世界樹之後，韓蕭精心研究了一番，終于讓自身的技能蛻變，去掉了“僞”的後綴，技能效果有了巨大的變化，與信息實化裝置的核心功能有異曲同工之處，能夠産生共鳴。
三人猶豫了起來，小聲談論，韓蕭也沒催促。
過了幾分鐘，馬布魯斯才擡起頭，問道：“這兩個方案的預計成功率怎麼樣？”
韓蕭攤了攤手，“第一方案有百分之五十的成功率，第二個方案，我預估有百分之七十的成功率，但風險未知。”
路易斯沉吟道：“要不先用第一個方案試試，若是不行，還可以再試驗第二個。”
“唔，可以是可以，但穩定幹涉橋梁或許會在失敗中出現損傷，到時候再想後悔，這一暗面疊代也沒有機會了，所以我個人建議，最好一步到位。”韓蕭聳肩。
“……我們需要再想想。”
“行，你們有的是時間，不過兩個方案需要籌備的東西差不多，在這期間，你們就先動員星際社會，準備起來吧。”
“好。”
三人點點頭，斷開了遠程投影的鍊接，迫不及待回去讨論了。
會議室裡隻剩下韓蕭一人，他看着仨人消失的位置，撇了撇嘴。
其實，他還隐藏了第三個方案，那就是用世界樹吞掉全宇宙，在體内“壓縮打包”，直接形成一個完整、獨立的“信息集合”，這樣一來可以降低信息實化時的難度，在他看來，這個方案成功率可以突破到百分之八十以上。
但他就算用胸肌思考，也知道三大文明絕不可能同意這個方案，甚至還會開始從頭懷疑他幫忙的動機。
另外，這個過程實在是太漫長了，用世界樹吞噬整個暗面宇宙不知道要到猴年馬月，光是在路上就能花費無數的歲月，因為遲則生變，他本身也不太想采取這個方案。
所以韓蕭幹脆直接不說了，藏在心底，沒有透露出去。
“希望三大文明選第二個方案……唔，不過就算他們不選第二個，我也這麼做就是了。”
韓蕭咂了咂嘴。
讓三大文明選擇，主要是給他們一種“重在參與”的感覺……等到星際社會準備妥當正式開始轉化時，還不是由自己說了算。
韓蕭傳送回到超能聖域主星的辦公室中，這次與三大文明元首的會晤比預計時間快了許多，不過艾默絲沒有在這裡等候，已經離開了，房間裡空無一人。
“她去哪了？”
“艾默絲閣下去找歐若拉了嗡，要我通知她過來嗎？”
“不用了，我過段時間主動去找她。”
韓蕭随口關心了一句，便沒有再問，表情不像适才對三大文明元首侃侃而談時的輕松，而是心事重重。
他告訴三大文明元首，擔心穩定幹涉橋梁在轉化中受損，這也不是忽悠，而是切實的擔憂。
經過這段時間的測試，他發覺自身作為轉化媒介，在正式啟動信息實化裝置的時候，将會承受大量信息沖擊，短暫與宇宙泛意識産生聯系。而在逆向轉化為真實态的過程中，面闆作為暗面宇宙的特産，将逐漸失效，所以人物卡并不能在轉化過程中持續發揮作用。
若是想要保持清醒，維持着的效果，就需要加固自身的信息基礎，增加一些“信息錨點”，防止自己支撐不住，使得信息幹涉通道斷開。
這些細節他不曾透露出去，别人也幫不上什麼忙，徒增煩惱罷了。
“所謂的信息錨點，應當是我對自身的認知、與世界樹的聯系以及曾經的記憶……”
韓蕭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