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重逢以來的一樁樁、一幕幕。
顧從安啊顧從安,我原本以為,離開是為你好。
難道,我錯了嗎?
将他的号碼從黑名單裡拉了出來,遲疑了許久,我終于撥了出去。
電話響了很久。
久到我以為他在忙,或者不願意接。
正想挂斷的時候,接通了。
「卻卻?」
「是我。」
「我是在做夢嗎?你明明都把我拉黑了,怎麼可能還會給我打電話?」
我心中酸澀極了。
顧從安的聲音聽起來似乎是喝醉了。
「你在哪裡?」
「我在麥霸,你還記得嗎?」
怎麼可能忘呢?
七年前我過生日,我們唱了許久的歌,回去的時候,宿舍已經關門了。
于是,我們去附近的酒店開了房。
那一晚,是我和顧從安的第一次。
初嘗愛果,我們無比青澀。
那晚的顧從安無措又克制,抱着我像捧着一塊珍寶。
隻是後來,我總會笑着調侃他:「五分鐘的顧從安。」
而顧從安便扛起我壓在床頭,直到我哀呼着求饒,說再也不敢。
趕到麥霸的時候,前台跟我說他已經唱了一夜了。
也許是喝多了,我進去時,顧從安躺在沙發上,似乎是睡着了。
重逢以來,這還是我第一次可以認真地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