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護士小心掩藏着病曆本的樣子，啞着嗓子開口。
“這幾天，是誰在醫院照顧我。”
護士的眼神躲閃了幾下，支支吾吾地回答了。
“我也不，不太清楚，應該是，是護工吧。”
顧淩旭隻覺得疲憊。
他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時間。
12月8号，他昏迷了三天。
短信裡依然隻有廣告和話費通知。
他閉上眼，暗自祈禱着，希望改名手續能早日完成。
之後很長一段時間，蘇禾歲都沒有出現。
倒是簡宴，每天都會發來很多消息。
一半是各種挑釁和秀恩愛的照片。
另一半，則是在各處，和蘇禾歲的床上視頻。
他一條也沒點開過，直接設置了免打擾。
12月15号，顧淩旭去辦理了出院手續。
他把其他東西都扔了，提着藥離開了醫院。
剛到門口，恰好碰見了大學時一個追過他的學姐。
兩個人寒暄了幾句，顧淩旭正聊得高興，就被不知從哪出現的蘇禾歲一把拉走了。
她的臉沉地能滴出水，滿眼陰翳地看向他，聲音裡滿是酸意。
“誰允許你和她走得這麼近的？”
顧淩旭看了他一眼，使了些力氣抽出自己被捏紅的手腕，語帶諷刺。
“你不是失憶了，不承認我是你男朋友了嗎？我喜歡和誰聊，就和誰聊，應該輪不着你來管吧？”
說完，顧淩旭也不管她什麼反應，攔了輛車就離開了。
被噎得啞口無言的蘇禾歲，隻能眼睜睜看着他離開。
第六章
休息了一段時間後，顧淩旭慢慢康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