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我甩開。
他再伸,我再甩。
我鬧起脾氣來,比過年的豬都難抓。
本來一路累得像條死狗,但賭着氣,感覺還能狂奔二裡地。
2
路過他們隊伍,聽到一聲嚴厲的呵斥:
「哎顧北骁,幹什麼呢?怎麼在那調戲女同志?」
顧北骁一下子挺直了身子,尴尬地敬了個禮。
「報告,是……是我家屬。」
一瞬間,所有人目光集中在了我身上。
「呦,原來是嫂子啊。」
「感覺跟照片裡不太一樣呢?」
「現在大城市流行光腿穿軍大衣嗎?這大冷天不凍腿嗎?」
「你這土鼈懂啥?人家穿了肉色的秋褲。」
完了,他們一定覺得我是照騙。
自己現在這副都市麗人發配邊疆的尊榮,一定醜到爆。
為了維持最後一絲時尚,我脫掉軍大衣,氣呼呼扔顧北骁身上。
「琅琅,穿上,太冷。」
他急忙抱着軍大衣往我身上披。
人群中傳來幾聲打趣:
「隊長平時對咱跟個活閻王一樣,那嗓子吼得,地都得顫三顫,瞅瞅這在老婆跟前低聲下氣的樣。」
「瞧瞧,隊長臉都紅了,平時的威風勁兒都跑哪兒去啦?」
「啧啧,說不定晚上回去得跪搓衣闆咯。」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說得顧北骁滿臉窘迫,兩隻手無處安放。
連領導也看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