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長，你别和我哥置氣，他還是個孩子。叔叔阿姨又那麼喜歡他，你别讓他傷心了。”
陳豐仿佛被姜琳的淚水燙着了，他心疼地一手攬過姜琳讓她靠着自己懷裡，眼尾上挑透過鏡頭直直看着我：
“二十歲的孩子？
“顧單，我是不是平時給你好臉太多，你分不清大小王了？
“你不過是我家保姆的兒子，是我爸媽心善才連你一起養着的，你有什麼資格來質問我？
“無聊的時候用你逗逗趣，你還當真了？”
說完，他哈哈大笑起來。
我臉上早已全是淚水，忍不住質問：“逗趣？可那年我們去滑雪遇上雪崩，你明明第一時間救的是我，不是你當時的女朋友。”
“那是因為你如果出了事，我不好向我爸媽交代。”陳豐毫不在意地道，連眼睫毛都沒擡一下，“另外，我那個女朋友會滑雪，不像你這麼笨手笨腳。”
“你親自給我籌備生日宴會呢？你事事親力親為，還差點低血糖進醫院。”
我不甘心，把這麼多年來的舊事一件一件翻出來。
試圖尋找他愛我的證明。
陳豐卻隻是把姜琳抱得更緊，看着我的眼底劃過一絲輕蔑：“那時候想追另一個女生，我隻是用你練手打個樣罷了。”
我不敢看現在屏幕裡的自己，怕一看，就看到自己血淋淋的心髒被他挑挑揀揀。
隻閉着眼追問：“那天的吻你又怎麼說？”
陳豐卻隻是皺眉歪頭思考了一會，淡淡地開口：“什麼吻？那天我喝多了，什麼都不記得。但不管怎麼樣，我也不可能會親一個男人。兩個男的，想想我就惡心。”
5
我忽然就笑出聲了。
可是笑得越大聲，淚水卻滾落得更多。
“陳豐，我十歲到你家，現在也有十年了。
“這些年來，你身邊找了一個又一個女朋友。每一次，都要帶到我跟前炫耀。
“哪怕我表現出一點點的不開心，你都會很快跟她們分手。
“你敢說你對我真的沒有一點感覺？
“那是因為姜琳沒有出現。”
陳豐直接把姜琳抱起來坐在他腿上，雙手捧着她的臉吻了下去。
姿态虔誠又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