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開車門走了下去，陳豐頹敗的臉上重新煥發光彩。
他又露出了那種勢在必得的笑。
我讨厭的笑。
“小顧子，我就知道你放不下我。快來扶我，我們進去……”
他話沒說完，就愣住了。
因為我一手拿着日記本，一手拿着從李盛澤車裡找到的打火機。
火焰跳躍而上，很快把日記本吞噬。
“不！顧單！你不能這麼絕情！我們十年的感情，你不能就這樣不要了！”
陳豐雙眼通紅地嘶吼着。
可是從始至終，沒有任何人攔他，他也沒想過沖上來阻止我。
“我們之間，有感情嗎？”
我冷笑着反問他，透過火焰欣賞他死灰一樣的神情。
“就算有，也是你先不要的。
“你說得對，誰救了我對我來說并不重要，我沒有英雄情結。可是......
“可陳豐，我是個活生生的人，不是你呼來喚去的玩具。”
陳豐再說不出一句話，隻愣愣地看着我。
李盛澤則小心地掰開我死死捏着日記本的手指，生怕我被火舌不小心燎到：“顧單，小心。”
這句話，我好像在哪裡聽到過。
可無論怎麼想，都想不起來。
“沒事的，别想了，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李盛澤看出了我的難受，及時制止了我，“如果你想知道，我會慢慢告訴你。現在你看他，像不像一條狗？”
他指着地上的陳豐，分散我的注意力。
12
我笑起來，走到陳豐身邊蹲下。
他看着我，愧疚、又帶着期望。
我指了指他手上的金鑲玉戒指：“還給我吧，你配不上。”
陳豐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又愣愣地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