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時晏的手一頓,
“不是有約法三章嗎?在事先約定好的情況下,我和你一起出門或是在家,不能為了别人抛下你離開。”
原來是因為這些條款被迫留下。
顧南喬揉了揉眉心,擡起手揮了揮。
“既然這麼危險,今天你去看看吧,算我破例開恩了一次。”
從前半夜家裡漏水,他想回去看看,她都不允許。
今天她居然答應讓他去陪池雨微?
紀時晏深感意外,總覺得她哪兒不對勁,想要問個明白。
“為什麼?”
“你媽媽、你妹妹、你這個小青梅不是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三個人嗎?她們要是真出了事,你恐怕這輩子都于心不安吧?我隻是好心罷了,去不去,随你。”
聽見她這懶散的語調,紀時晏怔了怔,看向她的眼神變得複雜。
但他也沒有否認,很快平複好心緒,拿着鑰匙出了門。
他這一去,沒有再回來。
顧南喬也沒有問他去哪了,處理好傷口就休息了。
第二天,她把自己的東西都整理出來打包好,叫了個快遞寄到愛爾蘭。
期間收拾出來不少戀愛期間買的情侶用品,她給他買的各類東西,還有她強迫他拍的合照……
她把這些東西都扔掉了。
第三天,她約了幾個朋友在酒吧小聚,喝得有些醉醺醺的,找不到包廂了。
她踉跄着腳步樓上樓下找了好幾圈,在一樓一個包廂外,突然聽見了一個熟悉的名字。
“時晏,你真打算為了池雨微逃婚啊?可這些年顧南喬待你的真心我們兄弟都看在眼裡,你真要為了一棵樹放棄一片森林啊?”
“顧南喬這個人沒什麼大毛病,可就是大小姐脾氣太重了,時晏真要娶了她,這輩子不久被吃得死死的完蛋了嗎?要我說啊就逃婚,你得讓她有些危機感,挫挫她的銳氣!”
“我也這樣覺得,反正她愛你都愛到骨子裡了,為了你砸錢像砸流水一樣,還不顧家裡反對主動和你求婚,擺明了就是非你不可,你就算逃婚了,她肯定會低三下四地來和你道歉,到時候你就順坡下驢給她個台階,以後也不用再像供祖宗一樣供着她了。”
一片議論聲裡,紀時晏抿着酒,一言不發。
他不說話,一群兄弟都摸不準他的想法,紛紛試探起來。
“時晏,你到底怎麼想的啊?真要逃婚,那哥幾個可是要帶上錄像機,拍下這個熱鬧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