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誤會了,顧南喬也沒有解釋。
“不用。”
紀時晏沒有再問,解開了領帶。
四下環顧一圈,他發現家裡好像少了很多東西,不禁皺起眉頭。
“你最近找人收拾家裡東西了?”
顧南喬随意地點了點頭。
“對啊,馬上就要開始新生活了,當然要丢掉一些沒用的東西。”
紀時晏以為她說的是婚後的生活,也沒有多想,起身去了浴室。
最後兩天,紀時晏不知在忙什麼,一直不在家。
顧南喬也沒有過問。
結婚前一天,她拿到了永居證,去了一趟墓園,帶上了賀西洲最愛的向日葵。
“西洲,你離世之前做的最後一件事,是給我留下了遺書,讓我放下你開始新的生活。可七年過去了,我還是沒能放下你,你會不會生我的氣啊?”
“氣就氣吧,反正我慣會惹你生氣的,這輩子,我都隻愛着你……”
她絮絮叨叨地把心裡話都說了出來,在墓碑前站了很久很久。
直到夕陽西下,紀時晏打了個電話過來,問她在哪。
她報了墓園的地址,他便說要來接她。
顧南喬也沒有拒絕。
上車後,他破天荒地關心了她一句。
“明天我們就結婚了,你今天來墓園,是打算把這個好消息告訴給親友?你爺爺還是外婆?”
顧南喬搖了搖頭,岔開了話題。
“祭奠故人而已,倒是你,怎麼突然過來了?”
紀時晏握着方向盤的手一頓,沉吟半晌才開口。
“過來接你,順便告訴你一聲,按照我們那邊的風俗,今晚我要回家住,明天早上再來接你。”
顧南喬知道,他現在說的一切,都是在為逃婚鋪墊。
她也沒有揭穿他。
到家後,紀時晏把她送到門口,在她進門前叫住了她,“你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