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如果沒有發現,那應該是特定對象給予了她不同于其他人的偏愛,如今那個偏愛可能是收回或者轉移到其他人身上,讓她的病情驟然加重。”
“不過治療的話必須要病人配合,不然很難有所改變。”
紀時晏沉默地接過診斷書,将它疊好塞進口袋,卻在推開門時對上了池雨微通紅的雙眼。
“時晏哥……”
她的聲音發抖,眼尾猩紅。
“你帶我來這裡,是覺得我有病嗎?”
紀時晏還沒來得及回答,池雨微就猛地撲上來抓住他的手臂淚水大顆大顆滾落。
“我沒有病!我隻是太愛你了!你不能因為這個嫌棄我!"
“是不是顧南喬讓你這麼做的?她是不是還在聯系你?”
“你還對她念念不忘是嗎?”
“雨微,冷靜點。”
紀時晏試圖掰開她的手指,卻換來女人更加歇斯底裡的尖叫。
“我不準你離開我!”
“你要是敢走,我就死給你看!”
診室的動靜引來了醫生和護士,幾個人合力才勉強将池雨微拉開。
她被按在椅子上注射了鎮靜劑,即使意識開始模糊,她的眼睛仍死死盯着紀時晏,嘴裡喃喃道。
“你是我的……時晏哥,你不能,不能離開我……”
紀時晏看着雙眼逐漸合上的女人,垂在身側的手微微顫抖。
第二十章
愛爾蘭的夜風帶着微涼的水汽,顧南喬走出機場時,疲憊地揉了揉太陽穴。
視線還未完全适應昏暗的燈光,她就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南喬,這邊。”
顧母站在一輛黑色轎車旁,朝她揮了揮手。她身旁站着一個身材修長的年輕男人,穿着筆挺的西裝,在夜色中顯得格外醒目。
“媽。”
顧南喬快步走過去,被顧母一把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