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推門而出，臉色凝重，微微歎了一口氣。
“抱歉，我們盡力了，節哀。”
一句話，讓走廊中的衆人瞬間失去了所有聲音。
緊接着，是池母的悲鳴。
紀母踉跄着後退一步，而紀時晏卻突然笑了起來。
那笑聲越來越大，最後變成了歇斯底裡的狂笑。
“報應……這都是報應……”
“我們都錯了，從一開始就錯了……”
他搖搖晃晃地站起身，在所有人驚恐的目光中，走向了醫院天台。
風吹起他的衣角，手機屏幕亮着，是曾經顧南喬強迫他拍下的合照。
聽到池雨微和紀時晏的死訊時，顧南喬正将最後一份文件看完簽字。
手機那頭，是好友的唏噓。
“我也沒想到，池雨微當時真的會跳下去，之前明明一直都隻是裝裝樣子而已。”
“而且紀時晏竟然也跟着跳下去了，也不知道他是因為真愛還是因為愧疚。”
“逝者已逝，之前的事不要再提。”
顧南喬揉了揉眉心，目光落到窗外，神色莫名。
“都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