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軟正準備落座,突然身體一個僵直,看得衆人一愣。
就在衆人滿臉懵逼的時候,她突然一個鯉魚打挺,整個身體直接倒立了過來,随後,她倒立着身體往前一蹦,兩隻手撐在坐凳上,而她的雙腳以一種超高難度的動作落到了琴鍵上,發出婉轉的琴音。
更要命的是,她此刻是倒立着的,寬大的裙子也全都倒扣了過來,露出白色的打底褲,且打底褲上有着一灘明顯的淡黃色痕迹。
這...
衆人驚呆了,一個個的都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此刻的阮軟根本停不下來,她的雙腳從來沒這麼反應靈敏過,快速的落在不同的琴鍵上,竟還真的彈出了一段優美動聽的旋律。
葉晚晚則攤了攤手,一臉無辜的表示:“她用腳彈我怎麼跟她合彈啊?琴鍵都被她的腳碰過了,給我的手傳染上腳氣怎麼辦?”
衆人也都表示理解。
“這也沒辦法啊,誰知道阮軟說得合彈是要用腳彈啊!要是我我也不願意碰她的腳接觸過的琴鍵。”
“她既然要用腳彈,幹嘛還要邀請别人合彈?這也太不尊重人了,她以為自己的腳是什麼香饽饽嗎?”
“她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為了顯示她琴藝高超,用腳彈都能彈好?”
“還别說,她用腳彈的其實也是好聽的,但這也太不雅觀了吧!”
“就是啊!她不知道這是什麼場合嗎嗎?這是豪門晚宴又不是雜技團表演!”
“什麼場合辦什麼事不知道嗎?真不知道她父母是怎麼教養她的!”
“而且她看起來一點都不愛幹淨,她打底褲上那團是什麼東西啊?沒想到她表面上看起來幹幹淨淨的一個女孩,居然這麼邋遢!”
“那灘東西倒不像是尿漬之類不幹淨的,反倒像是男人的...”那賓客說着,用有些複雜的眼神看向顧南城。
感覺到有好幾道視線朝他看來,顧南城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實在是想不通阮軟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她難道不知道這樣做會很丢臉嗎?
不僅是她丢臉,他這個顧家少爺更丢臉!
甚至連帶着顧家的臉也丢沒了!
終于,一曲罷。
阮軟因為倒立了許久已經累得氣喘籲籲,她癱倒在地上神情恍惚,眼神空洞着。
剛才...
剛才發生了什麼?
這個時候,葉晚晚站起身來,忍不住為她鼓掌:“阮小姐真是琴藝高超,不僅能做出這麼高難度的動作,還能用腳彈完一整首曲子不出錯,真是太了不起了,在下甘拜下風!”
聽着葉晚晚似笑非笑的聲音,阮軟終于意識到自己剛才做了什麼。
不...
怎麼會這樣!
此刻,她隻能強行鎮定的站起身來,随後她硬着頭皮解釋道:“我...我之所以選擇用腳彈,是因為前些日子我接觸到了一個特殊的劇團,那是一個由殘疾人組成的劇團,那裡的人有的失去了雙臂有的失去了雙腿,但他們卻能用腳彈奏出那樣優美動聽的曲子,今天我作為一個正常人選擇使用腳彈,隻是想緻敬他們,也想呼籲社會,能更多的關注到這些身體殘體卻仍舊倔強生活的人。”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