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顧南枝竟與裴洛白一道出去了!!!
那她……豈不是踢到鐵闆上?
“世子,奴婢所言句句屬實,真的是世子夫人,是她心胸狹隘容不下婉兮姨娘!”很快,她鎮定下來,不怕還有裴洛白在,他向來厭惡顧南枝,隻要她死咬着顧南枝,即便沒有證據也不打緊。
顧南枝也不開口,她似笑非笑看着裴洛白。
“世子,妾身相信世子夫人。”婉兮小幅度扯了扯他的衣袖。
江臨月錯愕地看了她一眼,這個賤人怎麼不上道?扳倒顧南枝不好嗎?!
裴洛白一個眼神掃來,讓她的心頓時沉了下去,“月娘,你倒是說說,世子夫人什麼時候見你的?又或者她讓誰給你傳的信兒?你總要拿出證據來,不然讓我如何信你!”
江臨月:“……”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裴洛白,他維護婉兮那個賤人也就算了,顧南枝又算個什麼東西?竟也維護起她來。
什麼證據,證人?
她有個屁!
隻要他信她就夠了。
“世子夫人自然不會留下把柄,她用謙哥兒威脅我,叫人放了一封信在我的床鋪上。”
顧南枝笑了,“信呢?隻要你能拿出信,我就認了這莫須有的罪。”
江臨月早就準備好說辭,“我已經按照世子夫人的吩咐,毀了那封信。”
“夠了!”裴洛白再也聽不下去,他失望的看着江臨月,從前的柔情所剩無幾,直到這一刻,江臨月才慌了起來。
“世子……”
“你閉嘴。”裴洛白毫不留情呵斥道,誣陷顧南枝,傷害謙哥兒,她什麼時候竟變成這副狠毒的模樣,若他再縱容下去,還不知道她會生出什麼事端來。
“枝枝,後宅的事你自行處置吧!婉兮身上有傷,我先帶她回去了。”他溫柔體貼扶起婉兮,在江臨月不可思議的目光中,緩緩從她面前走過。
“世子,我冤枉啊!”她撲上去拽住他的衣擺,流下傷心欲絕的眼淚,悲戚無助的看着他。
念及謙哥兒,裴洛白到底心生不忍,他回眸看向顧南枝,又補了一句,“看在謙哥兒的份上,小懲大誡一番也就是了。”
“多謝世子……”江臨月這才松開裴洛白,“隻是奴婢真的冤枉呀!”
“誣陷主子,挑撥是非,欺辱婉兮姨娘,本該直接發賣了,看在謙哥兒的面上,就當衆打她十個闆子吧!也好警示衆人。”顧南枝涼涼道。
裴洛白點了點頭。
江臨月哭着跌坐在地上。
秋辭辦事妥帖,很快攬月閣聚集了一衆下人,江臨月被兩個婆子摁在長凳上,一道道鄙夷的視線落在她身上,然而這還不是最難堪的。
行刑的時候,顧南枝牽着謙哥兒的手,出現在衆人面前。
“謙哥兒……”好幾天沒有見自己的兒子,江臨月做夢都想見謙哥兒,可她實在不想讓謙哥兒看見,她這副狼狽不堪的模樣。
“啪啪……”闆子落在皮肉上,發出沉悶的聲音。
“乳母!”謙哥兒還沒見過這種陣仗,他吓得哭紅了眼,用力想要掙脫顧南枝的手,看着她哭求道:“母親,你叫人放了乳母好不好?乳母從前對我也很好的,我不想她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