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兮又算個什麼東西?也配讓她的兒子喊上一聲姨娘!
顧南枝随意瞥了江臨月一眼,杏眼深處掠過一抹薄涼的笑。
見時候不早了,她才帶着謙哥兒和婉兮,起身去老夫人那裡。
她牽着謙哥兒的手才進去,明顯看到老夫人的神色僵了僵,謙哥兒小顧及不到這些,可江臨月卻瞧得一清二楚,她暗暗咬了咬牙,這個老虔婆憑什麼嫌棄她的謙哥兒。
謙哥兒給老夫人行禮後,老夫人立刻讓孔媽媽将他帶到隔壁花廳。
見此,江臨月更是氣得咬牙切齒,恨不得撲上去撕了老夫人。
顧南枝她們剛到,趙氏也來了,她與老夫人對視一眼,笑盈盈看着顧南枝道:“枝枝你看,你這身體也好了,母親年紀大了,實在處理不了這些瑣事,還是由你來掌家吧!”
她掌家還不到一個月,就貼補進去将近兩千兩銀子,再管下去非得破産不可。
顧南枝眼底閃過一抹哂笑,她起身,恭恭敬敬對趙氏行了個禮,“按理說母親既然發話了,兒媳斷無推脫的道理!”
隻聽前半句,趙氏忍不住笑了起來。
怎料,顧南枝接着又道:“隻是,府裡之前還欠我一大筆銀子,銀錢事小,我唯恐旁人知曉,傳出什麼閑話,說咱們侯府竟要兒媳婦來供養,到時候祖母,母親,還有世子的臉面往哪擱?”
趙氏臉上的笑一僵。
顧南枝壓下眼底的嘲諷,“我倒不是非讨要這筆銀錢,隻是怕惹人非議……”
她說完,趙氏頓時不吭聲了,也沒臉再說。
老夫人臉色沉了沉,她不悅的看了顧南枝一眼,旋即轉移話題看着孔媽媽道:“天色都這麼晚了,洛白怎得還沒回來,你去看一眼。”
孔媽媽還沒走出屋子,管家就來了,老夫人張口就問,“可是洛白回來了?”
管家拱手說道:“回老夫人的話,世子已經回來了。”
“那他人呢?你沒跟他說,我們都在等他一起用晚飯嗎?”老夫人語氣嚴厲。
管家支支吾吾,“世子,世子他……”
老夫人和趙氏着急的很,“洛白到底怎麼了?你倒是快說啊!”
管家這才說道:“世子受傷了。”
“什麼?”老夫人和趙氏一聽,吓得臉都白了,“洛白可傷的嚴重?”
得知裴洛白傷的并不嚴重,隻臉上挂了彩,老夫人領着衆人匆匆去往前院,總要看一眼才能放心。
顧南枝詫異的挑了挑眉,這才上任第一天,裴洛白就被人給揍了,可見督察院那些人并不待見他,可想而知他以後在督察院的日子。
書房的門從裡面拴着,烏漆嘛黑的一點動靜都沒有。
老夫人急得幹吼,“洛白,洛白你怎麼了?把門打開呀!有什麼事是不能解決的,别叫我和你母親擔憂。”
趙氏更是急得眼都紅了,“洛白,你别這樣,你有什麼委屈跟母親說,母親一定會替你做主的。”
顧南枝也裝模做樣喚了幾聲。
可不管她們怎麼喊,裴洛白就是不出聲。
顧南枝嘲弄的勾了勾嘴角,前世,她究竟是怎麼看上裴洛白的?自以為是,眼高于頂,一點擔當都沒有,侯府交到他手裡不敗落才怪。
在門口僵持了半個時辰,老夫人實在頂不住,率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