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就叫枝枝從攬月閣搬出去,記住,你答應我的事。”
江臨月勾唇一笑,雲淡風輕朝她揮了揮手裡的帕子,“希望夫人一直這麼聰明才好,老夫人那裡您也要幫着勸一勸才是,誰讓我好,你們才能好呢!”
趙氏怒火中燒,她轉身就走。
她們說話的聲音極低,顧南枝并沒有聽到她們說了些什麼,不過大緻也能猜到。
特别是趙氏陰沉着臉,出現在她面前,怒氣沖天,用命令的口吻說道:“枝枝,你犯了這麼大的錯,還有什麼臉面住在攬月閣,我要你立刻從攬月閣挪到雲水苑去,這攬月閣就留給月姨娘,還有謙哥兒你也不必再教養了,月姨娘從前是他的乳母,以後就讓她來教養謙哥兒。”
她已經可以确定,江臨月已經選擇跟她們撕破臉,接下來這侯府隻會越來越熱鬧。
不僅可以甩開謙哥兒這個包袱,還可以順理成章從這惡心人的攬月閣搬出去,顧南枝簡直求之不得。
“夫人……”夏令忿忿不平,沖上前去想跟趙氏理論,被她一把拉住,“是母親,兒媳這就從攬月閣搬出去。”
趙氏走後,夏令氣得紅了眼,“小姐,夫人也太過分了,你為什麼不讓我說?”
秋辭看着她說道:“若這正是小姐所求呢?”
夏令愣愣地看着顧南枝,一臉不可置信。
因為她性子比較沖動,顧南枝一直瞞着自己的心思,倒是秋辭已經看出來,她走上前去,輕輕的握住夏令的手,“夏令,不用替我委屈,這侯府從來都不是我的歸宿。”
夏令呆呆的看着顧南枝,像是懂了,又不完全懂……
顧南枝很快吩咐下去,開始給江臨月騰地方。
回到刑部之後,顧南山便叫人調來卷宗,準備先拿陳家開刀,為了枝枝的清譽,陳璟隻能是失足落水,他還沒有找到突破口。
突然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霍岑悄無聲息出現在顧南山面前,若非顧南山見過他幾面,知道他是謝逆身邊的人,已經叫人拿下他了。
“我家大人說了,這幾樣東西,顧大人興許能用得上。”不等顧南山詢問他的來意,霍岑已經取下身上的包袱,放在他面前。
顧南山有些狐疑,什麼東西是他能用得上的?
他打開那個包袱一看,臉上難掩興奮之色,裡面竟是陳家與定國公府的罪證,随便拿出來一件,都足以叫他們兩家萬劫不複。
他帶着不确定問道:“首輔大人這是何意?”
霍岑拱手說道:“我家大人還說了,顧大人想做什麼,隻管去做,什麼都無需顧忌,便是闖出塌天大禍,也有他兜着。”
顧南山:“……”
聽了霍岑這番話,他心裡騰騰的更厲害了,頓時生出種上了賊船的感覺。
于是,他有些惶恐不安道:“不知首輔大人想要下官做什麼?”
他這倒是把霍岑給問住了,他眼神微閃,摸了摸鼻子,其實吧!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我家大人,想叫你一聲大舅哥而已……
隻這些話他不能說,隻能昧着良心說道:“顧大人多慮了,我家大人不過見不得國之蛀蟲罷了,若顧大人不願就算了,權當屬下今日沒來過。”
他說着抱起那個包袱,就準備離開。
這能行?
顧南山急了,一把從他手裡搶過那個包袱,管他有什麼目的,隻要能替妹妹報仇就行,他說的大義淩然,“請轉告首輔大人,為民除害,下官樂意至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