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枝着實有點疲累,她靠在馬車上,笑的溫軟,“你們不信我,也該信他。”
對呀!還有首輔大人。
兩個人這才放才心裡。
車夫駕車就要離開。
“且慢。”楚太子的聲音突然響起,緊接着他一隻手撩開車簾,“孤想親自送公主回府,不知可有這個榮幸?”
夏令和秋辭立刻擋在顧南枝身前,兩個人虎視眈眈看着楚太子,臉上寫滿防備。
顧南枝勾了勾嘴角,“你們讓開,請太子殿下上來。”
若這麼遠着他,防備着他,什麼時候才能弄清楚他與那九公主的目的。
兩國聯姻乃是國家大事,她真沒想到這楚太子與九公主竟是沖着她來的,她甚至懷疑射殺父親和阿兄的人,就是他派來的。
楚太子聞言,欣然上了馬車。
夏日的馬車十分寬敞,左右兩扇窗戶用了白色紗幔,微風拂過,紗幔輕搖,馬車裡燃着燭火,顧南枝還焚了香。
清雅的味道,帶着一股淡淡的果香,全不似尋常的熏香,香味濃郁叫人不适。
“太子殿下請。”出于禮貌,顧南枝給楚太子倒了一杯,她自己飲的果茶。
“孤姓楚,單名一個陵字,公主喚孤楚陵便是,一口一個太子未免顯得太過生分了。”楚太子說道,他垂眸看了一眼顧南枝推到他面前的果茶,一點要喝的意思都沒有。
這杯茶何嘗不是顧南枝對他的試探。
若非心裡有鬼,何至連一杯茶都不敢喝。
“楚陵,倒是個好名字,與殿下極配。”顧南枝笑着誇贊道。
夏令和秋辭已經下了馬車。
楚陵看着顧南枝笑道:“南枝淡伫無妖豔,孤可以喚你南枝嗎?”
不過是個稱呼而已,顧南枝還沒有這麼小氣,她點了點頭。
夏令和秋辭已經下了馬車。
車夫揚起手中的馬鞭,正準備駕車離開。
“我的馬車突然壞了,公主可否捎我一程。”就在那時謝逆的聲音響起,遠遠的他便看見楚陵上了她的馬車,他倒要看看他想做什麼。
顧南枝知道謝逆心中所想,她自然是願意的,她象征性詢問了一下楚陵的意見,“殿下可介意?”
都不等楚陵開口,謝逆已經邁着大長腿上了馬車,他一撩衣袍坐在楚陵對面,“殿下心胸寬廣,怎會介意這點區區小事,對吧!”
若楚陵說介意,就是變相承認自己心胸狹窄,毫無容人之量。
“孤自然不介意。”楚陵淡淡說道,他便是介意,也不會說出來。
宮門口還停着一輛馬車,直到看着他們所乘坐的馬車,緩緩駛離,九公主才開口說道:“回驿站。”
沒想到三殿下追了上來,“公主金貴,驿站粗鄙不堪,怎好叫公主一直住在驿站中,我在城中有一處别院尚可,公主與太子殿下不妨移居……”
都不等他的話說完,九公主便道:“多謝三殿下好意,不必了,我與皇兄已經習慣驿站,時候不早了,三殿下也早些回去歇息。”
她聲音溫婉動聽,雖說着拒絕的話,非但不傷人,反而十分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