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明帝唇瓣劇烈抖動起來,“你究竟是什麼人?”
“魏淵,乃是我父親!怎樣陛下驚喜嗎?”謝逆把玩着那把匕首,給了昭明帝一個嘲弄的笑,“你出身卑微,如果不是我父親救你,你早就死在冷宮裡,你就是這麼報答他的?!”
“噗!”
他說着毫不留情,将那把匕首刺進,昭明帝原有的傷口中,不過刺得更深了。
“你怎麼會是,魏淵的兒子?”昭明帝顧不得身上的傷,滿目震驚看着他,奉他的命令,當年東宮可是一個活口都沒有留,他怎麼可能是魏淵的兒子?
“這世上陛下想不到的事,還多着呢!畢竟人心難測,我父親當年不也沒有看透陛下這顆狼子野心嗎?”謝逆又把匕首往裡面送了一下。
“陛下也該下去,讓他忏悔了!”
昭明帝連着噴出數口鮮血,他身子一歪,倒在血泊之中,突然想起什麼,“那弓箭,難怪,朕看着如此眼熟,上一次射傷朕的那個人就是你。”
謝逆大方應下,“是,陛下知道自己錯在哪裡了嗎?”
他眼神驟然變冷,“你千不該萬不該将主意打到她身上去,否則我還能多留陛下幾日。”
“呵……你果真與他一樣,他就是癡情的,沒想到你亦是如此,隻可惜,他到底負了太子妃,朕等着看,等你登上那個位置,又會落得一個什麼樣的下場?”
他拼着最後一口,竟含笑看着謝逆,“即便你現在愛她又如何,你和你父親一樣,終歸還是會厭棄了她,這宮裡還是會塞進來,一個又一個女人,你們不會有好結果的。”
說完,他兩眼一翻。
他前腳剛死。
後腳宋涼就來了。
片刻,殿内傳出一陣沉痛的聲音,“陛下駕崩了!”
很快,外面傳來一陣哭聲。
宋涼輕輕拍了拍謝逆的肩頭,“好兄弟,這麼多年了,你終于做到了,恭喜啊!”
“苦熬了這麼多年,終于是苦盡甘來。”
“哎!”他說着輕歎了一聲,又在謝逆肩頭重重拍了一下,“趁着現在能拍,我得多拍幾下,否則以後沒得拍了不說,見了你還得下跪。”
“莫說我,就連我老子,見了你,都得跪,哎,想想就憋屈,我們可是光這屁股,從小一起長大的。”
宋涼還在碎碎念,全然沒見謝逆緩緩勾起嘴角,“沒事,你想什麼時候拍,都可以。”
宋涼隻以為他在說笑。
老虎的屁股摸不得,陛下的肩膀同樣也拍不得,除非他想死,那就另當别論了。
悲痛的哭聲此起彼伏。
陛下駕崩的消息,層層傳了出去。
很快,宮裡敲響了喪鐘。
顧南枝在雲瑤殿聽的一清二楚,消息還沒有傳到她這裡來。
古往今來,隻有陛下駕崩才會敲響喪鐘。
這是,陛下駕崩了了……
那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