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思危……”霎時,她心疼的不得了,大喊着他的名字,突然睜開了眼。
“枝枝,你怎麼了?”謝逆睜開眼,便見她眼睛紅紅的,裡面還噙着淚光,于是聲音更柔了,“可是身體不舒服?”
顧南枝搖頭,她伸開手,撲進他懷裡,喃喃道:“我都想起來了,是我放那條大黃狗去咬你的,也是我非逼着你以身相許的,可是我卻忘了你,我與裴洛白成婚前,你來找我,聽到我的答複,你一定很傷心吧!”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忘記你的。”
謝逆擁着她,音腔很輕,“沒關系,我原諒你了。”
因為,你總歸還是走到我身邊了。
世間之事莫過于此,是你的,終究是你,不是你的,無論如何也強求不來。
顧南枝聽着他這句話,突然破防了。
她默默垂淚。
滾燙的眼淚,劃過他的胸膛。
謝逆皺眉,“怎麼還哭上了?”
顧南枝越想越心疼,她哭的停不下來。
“乖,不哭了,你若是睡不着,我們不妨,做點别的什麼事。”謝逆哄她的方式别具一格。
顧南枝倏地瞪圓了眼睛,她立刻止住了哭泣。
不,不敢了。
她可不敢再哭了。
……
轉眼又是一年一度的春闱。
春闱之後便是殿試。
任誰也沒有想到,在謝逆之後,又出了一個三元。
不是旁人。
正是裴照江。
這一日,下了早朝後。
幾位相熟的大人,紛紛打趣謝逆,“沒想到我朝竟又出來一個三元,聽說還與首輔大人淵源頗深,首輔大人這也算是後繼有人了。”
謝逆臉一黑,“謝謝,我與他不熟。”
衆人不以為意,有人開口邀他去小酌一杯。
謝逆婉拒之後,提步就走。
待他走遠了。
衆人看着邀他飲酒那人直搖頭,“你又不是不知道,從前首輔大人就不愛應酬,如今家中有了夫人,想要他出來,更是難如登天。”
誰不知道,首輔大人可是京都出了名的,寵妻狂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