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爹媽是她的命根子,是她的底線。
陸北城淡漠的看着她:“給我下藥的時候怎麼不怕?”
說着,從枕頭下面摸出一瓶藥扔給了顧南煙:“要麼把這些都吃了,要麼讓你爸媽評理。”
拿起陸北城砸過來的藥,看着是洩藥,顧南煙一陣無明火。
但又不得不壓着怒火,咬着牙說:“行,陸北城你狠。”
甯願在醫院裡住幾天,顧南煙也不願意她媽跟孟姜女哭長城似的訓她。
緊接着,把那些藥倒在手心,就要往嘴裡扔。
看顧南煙真要吃,陸北城再次抓起枕頭,不輕不重又砸了她一下。
手心裡的藥散落一地,顧南煙擡頭看他時,陸北城淡漠道:“我他媽沒你報複心重。”
顧南煙一下就笑了:“你舍不得就直說。”
陸北城一個冷眼掃過去,顧南煙連忙做了個閉嘴的動作,不說話了。
病房陷入了安靜。
沒一會兒,秦海雲點的酒店外賣小米粥送過來了。
顧南煙便端着碗筷,坐在床邊小心翼翼的喂着。
每喂陸北城一口粥,顧南煙都要先放在嘴邊吹一下,探一下溫度。
直到不燙嘴,她才送到陸北城嘴邊。
眼下的一切,好像又回到了從前,回到了那場争吵以前。
他們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相處了。
——
夜深人靜,陸北城一覺醒來的時候,屋子裡隻留了一盞床頭小夜燈。
燈光很暗,顧南煙趴在床沿邊上睡着了。
兩年!
他已經兩年沒有這麼看過她。
陸北城擡起右手,快要觸碰到她的臉時,卻又懸在半空中頓住了。
她那天的話,他字字句句都記得清楚,還有那場大火和那些鐵證如山的證據。
往事一湧而上,陸北城的右手最後還是落在顧南煙的頭上,自言自語的問:“就那麼恨我,不惜要我的命?”
隻是經曆過那一次,還有那場大火,他們回不到從前了,他也不可能如她心願,讓她生孩子。
他們在一起,隻有互相折磨,互相煎熬。
後來,直到出院,陸北城也沒有把顧南煙下藥的事情抖出來。
顧南煙這頭,照顧到陸北城出院,她正好也休完年假回律所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