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煙挂斷電話,陸北城的電話也接完了,他把手機扔在一旁說:“讓許家吃了這麼大的虧,顧南煙你下手挺狠的。”
顧南煙笑道:“我不對他們狠,就是他們對我狠了。”
陸北城從内視鏡看着顧南煙沒有再說話,而是從方向盤上拿起右手,不輕不重捏了捏顧南煙的後脖子。
他覺得顧南煙像一隻風筝,看着是他的,看她似乎非他不可,總是在主動。
但他們之間的關系,隻有一根風筝線,搖擺不定,一觸即斷,而且顧南煙的野心一點都不比他小。
陸北城突然沉默的溫和,顧南煙看着他笑問:“怕了?”
陸北城不以為然:“許明琛也隻能和你鬥鬥。”
“是麼?”顧南煙眉眼一揚,之後說:“我約了客戶,你送我去律所。”
陸北城聽後,直接把顧南煙送過去了。
傍晚!
顧南煙下班出來時,律所樓下一輛藍色的跑車挺拉風的,認出來是許明琛的車,顧南煙的步子放慢,甚至停下來了。
車子裡頭,許明琛放下車窗,嘴角噙着一抹溫和的笑:“你還真是理想生活兩不誤。”
顧南煙:“勉強還行。”
許明琛:“上車,送你。”
顧南煙:“怕你車子颠到我。”
自己剛剛才坑了他一把,這會兒哪敢坐他車子,沒誰能保證不會發生什麼事情。
顧南煙不上車,許明琛便下車了。
不緊不慢走到顧南煙跟前,許明琛似笑非笑道:“南煙,你害怕了。”
顧南煙兩手揣在黑色闊腿褲的兜裡,瞟了一眼他的車:“接我的話,下次換個好點的車子。”
許明琛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車子,又看向了顧南煙:“比你那幾十萬的小奧迪不強?”
顧南煙:“自己開什麼車無所謂,男人的車我隻坐限量版。”
顧南煙是在揭許明琛短,上次他和陸北城搶車沒搶赢。
許明琛也沒有發脾氣,臉上仍然挂着溫和的笑,他說:“跟你談談許氏的法務代理。”
顧南煙聽着這話,一下就笑了:“許明琛,你這是投名狀?還惦記南區的項目?”
許氏被撤了代理,這幾天的股價肯定會持續大跌,為了挽救公司的股價許氏最好還是參與到南區的項目來,即便隻是挂名都可以。
所以許明琛過來找她,是想拿法務代理做人情。
想到這些,顧南煙又好笑的說:“許明琛,你覺得我有那麼好說話嗎?我會拉許氏一把?”
他和周家聯手早就多少次,自己這次好不容易逮到機會,不把他們往死裡整才怪,又怎麼會給他們機會。
顧南煙的不近人情,許明琛往前走了兩步,彎腰湊在她耳邊:“南煙,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要好。”
顧南煙:“别給我洗腦,我顧南煙雖然不是聰明人,但也不會蠢到引狼入室。”
如果顧家落魄了,第一個落井下石,第一個出來羞辱她的人肯定是許明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