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跟着,顧南煙的聲音氣沖沖地傳了過來:“陸北城,你丫有病嗎?大半夜往我房間裡鑽什麼?你沒地兒睡嗎?”
房間的燈光被打開,看躺在旁邊的人是陸北城,顧南煙臉上的那抹驚恐明顯少,轉而化成了憤怒。
一晚上搞幾回了,他到底想幹嘛?
本來就有起床氣,大晚上被人這麼吓醒,顧南煙踹他一腳都算輕的了。
陸北城扶着腰坐起來,看着顧南煙說:“媽的,動手動習慣了是不是?”
顧南煙抓起旁邊的枕頭砸在他身上,又指向門口說:“出去,滾你自己房間去。”
陸北城接住枕頭扔向旁邊,冷不丁的掃了她一眼。
整個度假村都是陸氏的,哪間房不是他的?
陸北城冷清清的眼神,顧南煙想着度假村是他家的,她便光腳下了床:“你不走,我走行了吧!”
顧南煙要走,陸北城伸手就抓住她的手臂,把她扔了回來:“大晚上你走哪去?”接着又說:“一晚上找你幾次,你給點臉行麼?。”
陸北城把她拽回來,顧南煙不輕不重摔的坐在床上,氣都沒力氣生氣了。
擡手推了一把自己的頭發,顧南煙問:“陸北城,你到底想幹嘛?”
陸北城在酒店的備用藥箱裡找着藥說:“你說我找你還能幹嘛?再說我不找你,還能去找誰?”
陸北城這話,有點兒示弱了。
話音落下,正好從藥箱裡翻出一瓶跌打藥油,倒了一點在手心揉着自己後腰說:“腎都要被你踢掉了。”
顧南煙:“我下了多重的力度,我心裡有數。”
陸北城擡眸:“你心裡是應該有數。”
說罷,把藥油扔在顧南煙旁邊,自顧自趴在床上:“揉不到後面,你搭把手,不然給你媽打電話了。”
看陸北城不緊不慢趴在床上的樣子,仿佛兩人晚上沒吵架,好像他也沒有好幾天沒回家,而且還拿她媽威脅她。
顧南煙覺得這人不要臉了。
盡管如此,她還是冷清清把藥油撿起來了。
“顧南煙,你謀殺親夫啊?”隻是她兩手剛落下去,陸北城就喊起來了。
顧南煙啪嗒把藥盒砸他後背上:“嫌我力道重,你出門轉個彎想找誰就誰去。”
……陸北城:“行行,你怎麼高興怎麼來。”
陸北城說着,反手抓起顧南煙的手就搭在自己的後腰上。
顧南煙冷不丁的白了他一眼,便又小不耐的給他按了起來。
陸北城緩緩的倒吸一口氣,輕聲說:“顧南煙,你動手這習慣得改改了,在外頭沒人這麼讓着你的。”
顧南煙呵呵,在外頭也沒幾個人打得過她了。
閉着眼睛享受着顧南煙并不太舒服的按摩,陸北城的思緒也遠了。
很多時候,他是想放下過去的,隻是想起過往的種種,想起那鐵證如山的證據,他的情感也沉重複雜了。
顧南煙按着按着,力道慢慢柔和起來時,陸北城忽然抓着她的手臂把她拽進了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