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第7頁)

等沖完澡回到卧室的時候,陸北城把她擁在懷裡入睡,顧南煙也沒有拒絕,就這樣窩在他懷裡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陸北城把她送到律所的時候,顧南煙跟謝主任請了兩個小時的假便去醫院了。

醫生上個星期跟她說的事情,她不查清楚,心裡就過不去那坎,她非得弄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直到把所有事情處理,雖說結果還沒有出來,顧南煙心裡也松了一口氣。

這天下午,顧南煙陪謝主任去見了一個當事人剛回所裡,同事喊着她說:“顧律師,會客室有個當事人非要見你,不肯跟我們多說。”

“我過去看看。”顧南煙一身灰色西裝,踩着小高跟鞋就過去了。

手裡端着兩杯咖啡,顧南煙右手按着按鈕時,屋子裡的女生擡起頭,看是她來了,連忙從沙發站起來:“顧南煙。”

顧南煙聽對方直呼自己名字,她停下步子看向對方時,覺得這人有點面熟,但又想不起來自己在哪見過她。

女孩見顧南煙表情有點迷惑,似乎沒有想起來自己,她解釋說:“顧南煙,我是鄭萌,我們是高中同學,當時在學校的時候,我還是我們組的語文課代表。”

“鄭萌,語文課代表。”顧南煙一下想起來了:“我是說怎麼那麼眼熟,好幾年沒見我一下沒認識出來。”

顧南煙笑着走近過去,把其中的一杯咖啡遞給了女孩。

她記得鄭萌很文靜,是個帶着眼鏡的單眼皮女孩,她對她印象很好。

女孩接過顧南煙的咖啡,一笑說:“眼睛做了近視手術,後來又做了雙眼皮,所以你沒認出來。”

顧南煙在旁邊的沙發坐了下來,問:“你是法律咨詢,還是有案件要起訴?”

女孩聽着顧南煙的話,兩手用力捧着咖啡,一臉認真的看着顧南煙說:“我有案件想請你代理。”

顧南煙打開了錄音筆,翻開記事本:“嗯!你說。”

“我姐鄭潔和我姐夫楊運明是兩年前結婚的,我姐是中學的英語教師,姐夫是同校的體育老師,結婚兩年多一直還沒有要孩子。”

“我姐和我姐夫家都是平常家庭,我爸媽是普通公司的會計,我姐夫他爸是有單位工作的,母親是家庭主婦。”

“半個月前,我姐突然從她家三樓的陽台跌落下來,還好陽台下面是綠化帶,我姐掉到花壇裡面才撿回一條命,但是現在一直在昏迷中沒有醒過來。”

“我和我媽在醫院照顧我姐的時候,發現我姐身上有多淤痕,我姐從小到大都是個報喜不報憂的人,所以我和我爸媽懷疑我姐平時被家暴了。”

“隻是我姐現在在昏迷中我們問不到情況,我姐夫一家三口則是咬定從來沒有家暴過我姐,說我姐身上的淤痕是從樓上摔下去造成的,可是那些痕迹明明是舊傷,不是新傷。”

“至于我姐為什麼墜樓,我姐夫家的解釋是,我姐夫那天和我姐起了幾句争吵,是我姐想不開就跳樓了,可是我姐根本不是個會自殺的人。”

“他們家在相關單位有熟人,居委會和派出所去看過情況,一緻的說法是,我姐從來也沒和娘家人說過這事,隔壁鄰居也沒有反應過這些事情,說是我們家人多想了,所以這件事情現在就沒人管了。”

說到了這裡,女孩的兩眼通紅。

她努力克制着情緒,聲音發抖的看着顧南煙說:“顧南煙,我們家想起訴我姐夫,想告我姐夫家暴,故意殺害。”

“顧南煙,我姐肯定不會自殺的,她不考慮任何人也會考慮我爸媽的,不會讓我爸媽白發人送黑發人的。”

女孩說完這番話時,眼淚已經止不住了,因為想起她姐姐的一身傷,想起了她還在昏迷中?

顧南煙給女孩遞了幾張紙巾,安慰:“我現在先和你去醫院看看你姐的情況,然後我們調查一些線索和證據,看以什麼樣的罪名起訴比較合适。”

“謝謝你顧南煙。”女孩看着顧南煙,像看到了自己為姐姐争取公平的希望。

顧南煙在周定傑的案子上面有小突破,相關媒體有報道過這件事情,所以顧南煙的熟人和老同學們對她就更加關注,也很自豪自己有這樣一個同學。

在學校讀書的時候,顧南煙就是學校裡的風雲校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