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顧南煙又道:“隻不過,聽你剛才那話,我車輪胎昨天應該是戳破的。”說罷,轉臉看着小周說:“小周,幫我報警。”
陸北城做事肯定不會留下線索,就算有線索他也能處理,所以她隻要當做這事不是他們夫妻倆幹的就行了。
小周聽着顧南煙的吩咐,立馬拿出電話報警。
楊運明見自己找顧南煙要說法不成,還被她反将一軍,他一下就不淡定了:“你不知情?你不可能不……”
男人話還沒有說完,顧南煙不耐道:“是不是我幹的,警察一查就知道了,正好也幫你查查你的車子。”
顧南煙這麼一說,男人被她怼的啞口無言,擡手指了指她:“你有種。”
說着,他憋着一肚子怒氣就離開律師事務所了。
顧南煙見他氣沖沖的離開,她轉臉就對小周說:“小周跟上。”
車子忽然被人砸了,他肯定要去處理這件事情,多半要露出馬腳。
男人離開的那一刻,顧南煙忽然想起了開大奔的女人,想起他在女人跟前的那副郁郁寡歡。
這種男人,顧南煙一眼就看穿了。
小周聽着顧南煙的話,馬上拿着單反相機跟出去了。
果不其然,離開律所沒一下,楊運明就去上次開大奔的女人了。
咖啡館裡,楊運明一改剛才在律所裡的嚣張,一下變得抑郁寡歡,臉上寫滿了心事。
他的對面,女人抓住了他的手:“運明,怎麼了?”
楊運明一籌莫展的看着女人:“昨天開庭了,我妻子那邊不占理,拿不出任何證據,他們沒法把氣撒在我的身上,居然把我的車子砸了。”
說到這裡,楊運明眼裡沒有憤怒,全部都是痛心。
女人拍了拍他的手給以安慰,楊運明接着說:“我就不明白了,鄭家為什麼非要拿我當替死鬼?為什麼非要把氣撒在我的身上?”
“我和小潔結婚兩年多,小潔身體不好一直沒有懷上孩子,我和我爸媽從來都沒有半句怨言,怕她會有心理壓力,我們在她跟前甚至都不提孩子。”
“我想小潔她肯定是出于愧疚感才一時想不開做出那樣的事情,對于小潔我也很痛心,這些日子除了上班就是在醫院照顧她,醫療費也全部是我獨自在承擔,真不知道我嶽父嶽母為什麼不肯放過我?”
“雖然我能夠體諒他們的心情,但我也是媽生爹養的,他們為什麼非要把我拉下水,還把我車子砸了。”
楊運明說着這些話時,臉上全是傷感,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女人見他情緒低落,她緊緊握着他的手:“運明,有些人就是這麼自私,你也不用太放在心上的,我們隻要問心無愧就好,再說他們想冤枉你的話,那也得有證據,不是想冤枉就冤枉的。”
楊運明低落的點了點頭:“我知道,我就是不知道這場鬧劇到什麼時候才能結束,我也希望小潔能夠盡快醒過來,這樣他們就無話可說了。”
女人沉默沒有說話。
緊接着,她從包裡拿出自己的奔馳SUV的鑰匙塞在他手心裡說:“對了運明,你看你車子被砸了,每天上下班也不方便,我這輛車就給你先開吧!”
楊運明見狀,連忙把車鑰匙還給她:“不行的夏姐,我怎麼能要你的車子。”
楊運明口中的夏姐叫唐夏,今年34歲,離異單身,自己創業開公司的,比楊運明大六歲,兩人是在健身房認識的。
唐夏見楊運明把車鑰匙還給她,她再次把車鑰匙塞到了手裡:“運明,我們兩人之間你就不要客氣了,再說我那麼多車子,我一個人也開不過來,你就拿着先用吧!”
接着又道:“對了,你老婆的醫療費夠用嗎?”說着又從包裡拿出兩萬元的現金給他:“我包裡正好有兩萬的現金,你先拿着去用,不夠的話一定要告訴我。”
“夏姐。”楊運明一臉感動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