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煙話音落下，她兜裡的手機響了，陸北城打過來的。
顧南煙接通電話，陸北城問：“在哪？”
顧南煙：“在醫院。”
“我過來接你。”
“行。”
顧南煙挂斷電話，鄭萌問：“南煙，你交男朋友了嗎？”
顧南煙兩手揣進外衣的兜裡，笑道：“我結婚了！兩年前拿的證還沒辦酒。”
鄭萌緊張了：“南煙，那你老公對你好嗎？”
才經曆了姐姐的家庭婚姻，鄭萌聽到結婚兩個字生理性的恐懼了。
顧南煙轉臉看着她，笑笑說：“還行。”
她和陸北城，顧南煙不太想細說，怕自己一說鄭萌對婚姻就更加恐懼了。
鄭萌把顧南煙送到醫院門口的時候，陸北城的車正好過來了，顧南煙和鄭萌打了招呼就上車了。
車子緩緩啟動，陸北城看了她一眼問：“官司赢了還不高興？”
顧南煙苦澀一笑：“如果哪天女人不被家暴，能得到真正的尊重和平等這才算赢。”
楊運明家暴，蓄謀殺人，今天的判決都是他應該的，而且鄭潔還在醫院昏迷沒醒，所以并沒有所謂的輸赢。
顧南煙的感慨，陸北城握住了她的手。
那一次，他不該控制不住打她那一巴掌的。
陸北城這一握，顧南煙知道他想起了什麼，轉臉看向陸北城，顧南煙問：“陸北城，如果沈唯一沒有死，你會怎麼辦?
顧南煙的問話，陸北城兩手握着方向盤，轉臉看了她一眼：“唯一還在的話，我也會做同樣的選擇，會和你在一起。”
顧南煙就這樣看着陸北城了。
剛剛問這話有點幼稚了，假設性的問題是最沒有意義的，生活哪有那麼多的如果。
盯着陸北城看了半晌，陸北城再次看向她的時候，顧南煙沖他笑了一下，繼而收回眼神就看向了前面的路。
想起兩次碰到的那輛瑪莎拉蒂，陸景陽那邊應該查出來結果了。
沒一會兒，兩人回到家裡時，江嫂春風滿面的迎接：“少爺少夫人，回來了啊！”
兩人每次隻要一起回來，江嫂就高興的要命，就跟看到自己兒子媳婦回來一樣，隻是上次幫顧南煙判斷錯誤，顧南煙并沒有懷孕，江嫂還挺不好意思的。
和江嫂打了招呼，廚房把飯菜端上桌時，兩人便上桌了。
一路回來的時候顧南煙都挺好的，結果看着傭人端上來的魚，顧南煙一下又不好了，眉頭不由得擰在了一起。
以前的時候，她挺喜歡吃魚的，這幾天聞到魚味就受不了，感覺整個世界都是腥的。
陸北城給她盛了一碗鴿子湯：“不舒服。”
顧南煙清了清嗓子喝了口水：“腸胃還是有點不舒服。”
陸北城把鴿子湯放在跟前，轉臉看向江嫂，就讓江嫂把魚撤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