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他對顧南煙的要求越來越多,也想讓她依賴自己。
顧南煙被他摟緊時,不由得又想起了那輛白色的瑪莎拉蒂。
--
後來的兩天,顧南煙在做案子總結的時候,鄭萌的電話打過來了,先是報了喜訊說她姐姐醒過來了,醫生說已經脫離危險了,說她姐姐很感謝她,現在想和楊運明把離婚手續辦了,等出院以後就好好陪一下父母。
顧南煙說離婚手續是好辦的,找楊運明簽個字就可以了,他要是不肯簽的話,法院那邊會判離。
不管是家暴出軌、謀殺,還是楊運明死精症這一條,法院都會判離婚的。
鄭萌想陪顧南煙一起去監獄,顧南煙同意了,但是到監獄門口看鄭萌渾身發抖,兩手緊張的握成拳頭,顧南煙就沒有讓鄭萌進去。
楊運明給鄭家四口帶來的傷害太大了,這輩子都沒法撫平。
這樣的人能少見就少見,沒必要因為他影響情緒。
“南煙,你一個人進去沒有關系嗎?”
“放心,我是律師,見多了這種事情。”
“南煙,謝謝你。”
顧南煙拍了拍鄭萌的胳膊以示安慰,然後就下車了。
目送顧南煙進了監獄,鄭萌的顫抖仍然沒有停止,腦海裡全部都是姐姐被打的畫面,本來是想和顧南煙一起進去的,結果自己還是太沒有出息,一直發抖的停不下來。
會面室裡,顧南煙先到的,楊運明穿着牢服被工作人員帶進來的時候,臉色一下就變了。
那眼神,仿佛他現在的處境都是拜顧南煙所賜,他自己一丁點的錯都沒有。
被工作人員拷在椅子上坐下去之後,楊運明看着顧南煙冷聲一笑:“你還來做什麼?幫鄭家看我笑話的嗎?”
顧南煙沒有理會他的話,直接把一份離婚協議推到他跟前:“鄭潔已經醒了,她提出跟你離婚,你把文件簽一下。”
楊運明聽聞鄭潔要和他離婚,他不屑的笑了:“看我現在坐牢她就想離婚嗎?想跟其他男人雙宿雙飛嗎?姓顧的,你給她鄭潔帶個話,這輩子都别想了。”
“就算我在牢裡待一輩子,她鄭潔也别想離這婚,别想再嫁人,她要是敢綠我的話,你跟她說,讓她全家都小心點。”
顧南煙直直的看着楊運明不說話了。
這就是男人,這就是人性,他想往高處爬的時候,不惜拿你的命當他的墊腳石,他過的不好,活得不好的時候,那一定要拉你當墊背,不能自己一個人慘,非得有人陪着他。
冷清清的盯着楊運明看了半晌,顧南煙氣定神閑道:“楊運明,你就算不簽字的話,法院也會判的,不過這一點你屬于不配合公務工作,而且是給法院添麻煩,以後減刑這事基本跟你沒有關系。”
楊運明不懂法,顧南煙便想怎麼說就怎麼說,反正他又不知道。
顧南煙說完這話,楊運明的臉色變了變,他是體育老師,他不知道顧南煙所說的是真還是假。
但是昨天他的律師來找他的時候,确實有跟他說過,讓他在牢裡好好表現,争取減刑。
楊運明變了變的臉色,顧南煙把筆遞給了他:“你可以簽字了。”
楊運明看着顧南煙遞過來的筆,他是真不想簽這個字,就想這樣把鄭潔耗着,不想讓她以後快活,讓她心裡永遠紮着刺,一輩子擺脫不了他。
可是想到減刑兩個字,他又動搖了。
顧南煙見狀,說:“你要願意損人不利己,那我也奉陪。”
顧南煙的一句損人不利己和奉陪,楊運明擰着眉心就把簽字筆拿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