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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顧南煙睜開眼睛醒過來的時候,陸景陽就這麼坐在旁邊的沙發上剝橘子。
看顧南煙睜開眼睛醒了,陸景陽把剝好的橘子放兩片進嘴裡:“昨晚和我哥碰到了?吵了?”
顧南煙兩腳落地穿上拖鞋,不疾不徐的說:“你走後葉楚過來了。”
“葉楚?”陸景陽塞一半在嘴邊的橘子頓住了。
顧南煙動了動脖子:“她過來看你哥,沈唯一在裡面,她就來我這邊了。”
顧南煙說完,陸景陽才把橘子塞進嘴裡:“三年了,還是一點都不消停,看來得給他送腎寶片了。”
“你要是敢送,我以後喊你陸爺。”說着,又轉移話題問問:“你怎麼回事?也打算住院?”
陸景陽把剩下的半個橘子一次塞進嘴裡:“早上起來也燒了,住你隔壁。”
……顧南煙。
極其嫌棄的盯着陸景陽看了半晌,顧南煙說:“這下高興了?”
昨晚催了他幾回讓他早點回去,他偏不,現在好了吧!
陸景陽:“還行。”
顧南煙見他痞,擡腿踢了他一下,然後說:“我去洗手間,你幫我把藥水拎過去。”
陸景陽聽着顧南煙的吩咐,拎着她的藥水袋就陪她去洗手間了。
“漱口水。”
“牙膏。”
“洗臉巾。”
顧南煙要什麼,陸景陽就遞什麼,最後顧南煙還是橫了他一眼:“你就不能等我醒了再挂水?面霜都沒法抹了。”
顧南煙抱怨完,陸景陽拿起護膚品就按正确步驟幫顧南煙搽在臉上。
顧南煙狐疑的看着他,陸景陽解釋:“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不知道看過你和小北多少次了。”
沒一會兒,兩人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陸北城突然推開房門進來了。
洗手間門口,顧南煙和陸景陽的步子同時停住,沒想到他會過來。
看他倆一塊兒從洗手間出來,陸北城的臉色瞬間一沉。
呵!他倆還真是好的不分你我,連去洗手間都不避嫌了。
三人就這麼站着,最後是陸景陽先開口說話的,他笑着打招呼:“陸老闆挺早的。”
眼下,他都不管陸北城叫哥了。
淡漠地看着陸景陽,看他手裡舉着顧南煙的藥水袋,陸北城不聲不響的走近過去,接過他手裡的藥水袋就挂在旁邊的專用挂鈎上。
緊接着,拎着他的後衣領就把他扔去門外了。
“陸總,大早的做什麼?南煙還在打針。”陸景陽抓着門把手,不肯離開顧南煙的病房。
什麼人啊,自己昨天晚上和沈唯一快活了一個晚上,醒來就拿他和南煙不得了,他這麼能耐怎麼不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