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顧南煙沒把陸北城放在心上,葉楚說:“估計北城腸子都要悔青了,話說回來北城以前和你關系不好,我以為他是放不下唯一,現在看來他不是喜歡唯一。”
如果喜歡唯一,那他早就和南煙把婚離了,早就把沈唯一娶回去了。
但是他并沒有。
顧南煙擡頭看着葉楚:“葉楚,别人怎麼想不重要,關鍵是你怎麼想,你想要什麼。”
顧南煙的清醒,葉楚自愧不如。
認真看着顧南煙,葉楚說:“南煙,你的目的達到的,那你答應我的事情還做數嗎?”
今天約顧南煙見面,葉楚也是為了跟顧南煙談這事。
葉楚提起正事,顧南煙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看着她問:“當年那場大火,陸北城和沈唯一兩個當事人都沒有那麼在意,都沒有查出當年的真相,你怎麼那麼在意?”
那天在醫院的病房裡,葉楚說她可以幫她離婚,但她得幫忙查出當年那場大火的真相,得把兇手抓出來,并不是她在陸北城跟前所說的,顧南煙扶她坐上陸太太的位置。
在這一點上葉楚很清醒,她很清醒自己嫁不了陸北城,當不了陸太太。
葉楚聽着顧南煙的話,她緩緩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餐桌旁邊。
顧南煙擡眸看向她時,隻見葉楚突然把衣服脫掉了。
當她白皙的肌膚露在自己眼前的時候,顧南煙端着茶杯的右手不禁一顫,杯中的茶水頓時灑在了身上。
葉楚的皮膚很好很白,身材也很好很有料,隻是右邊的腹部和側腰有很大一塊面積的燒傷疤痕,傷的很嚴重,無法修複的那種。
平日裡,那塊大面積的疤痕被衣服遮擋的看不出一點點痕迹。
看顧南煙把茶水抖在衣服上,葉楚左手落在自己右側的小腹上,眼圈一下就紅了。
她說:“這塊疤是當年救北城和唯一的時候留下來的,一輩子都無法修複了,而且我永遠都無法自己懷孕生孩子,因為皮膚會崩裂。”
葉楚說到這裡的時候,落在右側小腹上的手不禁顫抖了起來,眼淚啪啪落在她的手臂和地上。
緊接着,她看着顧南煙苦笑的說:“所以南煙你現在應該能夠明白北城為什麼關照我,為什麼當年沒有強行把我調離秘書辦,也明白唯一為什麼會送我房子吧!”
“可是南煙,我不要房子不要車子,我隻想知道那個兇手是誰,隻想知道是誰把我害成這樣的,就算我沒有任何能力報仇,但我相信法律能夠制裁她。”
那天晚上在醫院,葉楚和顧南煙提的要求,并不是想當陸太太,而是想知道當年那場大火的真相。
之所以在陸北城跟前沒有坦白,是不想讓陸北城知道她還是個愛記仇的人,也不想讓陸北城知道其實那幾年留在秘書辦,也是想知道他調查那件事情的結果。
可是陸北城卻突然不提那件事了,好像那場大火從來都沒有發生過。
葉楚觸目驚心的疤痕,顧南煙忽然有些明白陸北城當時的為難,隻不過這并不能改變什麼。
看葉楚緩緩把衣服穿起來,顧南煙問:“陸北城查了這麼多年都沒有查出來的事情,你就那麼有把握我能查出來?”
葉楚穿着外套說:“這方面你是專家,而且我覺得南煙你比絕大部分男人都聰明,甚至不亞于北城和沈離他們,所以我相信你肯定能查出來這件事情的真相。”
顧南煙:“我盡量不辜負你的期望。”
顧南煙後來把自己和葉楚的‘交易’告訴陸景陽時,陸景陽就這樣看着顧南煙不說話了。
他是說的,他哥那麼難搞的人,怎麼突然想開離婚了,原來是顧南煙這祖宗把他往其他女人床上推,他哥咽不下這口氣了。
估計也挺心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