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他設計那枚鑽戒的時候,以為給她戴上可以套住她一輩子,沒想到她連血帶肉把戒指取了下來。
“真倔。”陸北城右手輕輕蹭了一下她的臉,又舍不得拿開了。
就這樣盯着顧南煙看了半晌,看她沒有任何要醒過來的迹象,陸北城身子又往下傾了一點點,俯身就吻上了她的唇。
盡管剛剛還大言不慚的讓她不要有心理壓力,說不會讓她為難。
她的唇還是和三年前一樣柔軟,軟得陸北城覆上去之後就舍不得起身了。
輕輕吮吸着她的唇瓣,他忍不住撬開了她唇齒,探到了她柔軟的舌。
她還是那麼甜,甜得讓他感覺傷口都不疼了。
三年不見,他太想她了,甚至後悔當初沒有珍惜在一起的日子。
就算她放了那把火又怎樣?
很多事情,如今回頭一看也沒有那麼重要了。
再說人的感情和思想是會流動的,不會一成不變。
“嗯~”直到顧南煙擰着眉心悶哼了一聲快要醒來,陸北城這才把唇挪開,緩緩站直腰身。
垂眸看着顧南煙,陸北城想把她抱回床睡的,結果身上的幾處刀傷讓他實在使不出勁,所以隻好讓顧南煙繼續睡沙發。
拖着傷痛回到床上,陸北城把床頭的那盞小夜燈關了。
因為顧南煙睡覺不喜歡有光。
屋裡的小夜燈剛剛關掉,顧南煙的眼睛便睜開了。
陸北城他是不是傻?她是睡着了,又不是死了,他就不怕她突然睜開眼睛醒過來,大家都很尴尬?
懶得去揣摩陸北城在想什麼,顧南煙很明白的是,她不想回頭。
顧南煙就是這樣的人,但凡她對你還抱有一絲絲希望,她都不會跟你翻臉,都會給足你機會,都會一臉笑。
一旦希望沒了,她走的比誰都潇灑。
不想捅破這層窗戶紙,顧南煙便一直沒有出聲。
病床上,陸北城頂着一身傷整夜沒有合眼,就這樣盯着顧南煙看了整整一個晚上。
——
第二天早上,陸景陽過來的時候,看是顧南煙在這裡照顧陸北城,他一下就火大了。
但是陸北城好歹救了顧南煙,他也不好發作,便陰陽怪氣地罵:“跛子照顧瘸子,一個個怎麼安排的?南煙腿都沒好痊,誰他媽安排她在醫院裡面的?”
不用說,肯定是他大伯母,肯定是故意的。
所以他剛才也是故意罵的。
陸北城眼神冷清清看向陸景陽時,陸景陽馬上又說:“哥你也别這麼看着我,我還不是怕你被照顧的不好。”
這時,顧南煙從洗手間洗漱完出來了,她說:“大早上就你嗓門最大。”
陸景陽:“你還好意思說我,剛剛沒照鏡子看看自己?你那臉色還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