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唯一的若無其事,陸北城開門見山的問:“臨封是不是被你抱走了?”
“我抱走臨封?”陸北城的質問,沈唯一不敢置信的一驚,步子都停住了:“我沒事抱走臨封做什麼?”
顧南煙見沈唯一反應大,她補充地問:“我媽和傭人帶臨封在公園玩,臨封突然被幾個陌生男人抱走,沈唯一這件事情跟你有沒有關系?”
樓梯還沒走完,沈唯一意識到是他倆的孩子被抱走,她條件反射想到什麼,臉色驟然大變,煞白毫無血色了。
兩手緊緊抓着扶杆,眉心也緊緊擰成了一團。
好好的,他倆的孩子怎麼被人抱走了?
沈唯一臉色驟變,傭人小心翼翼喊了聲:“小姐。”
沈唯一這才回神,扶着樓梯的欄杆,兩腿發軟的繼續下樓。
顧南煙見她反應大,說:“沈唯一,如果真是你惡作劇,你讓人把小寶抱回來,我們不跟你追究這件事情。”
小寶在别人手裡,顧南煙和陸北城眼下的态度都比平時要柔和,而且覺得沈唯一剛才的反應很異常。
來到兩人跟前,沈唯一左手搭扶在傭人的手臂上,擡頭看着他倆說:“南煙北城,孩子不是我讓人抱走的,如果我知道孩子在哪,我一定會讓人還回來。”
直視着沈唯一,顧南煙從她眼睛深處看到了恐懼,看到了不知所措的驚慌。
不等顧南煙和陸北城開口,沈唯一又說:“我現在是監禁狀态,我怎麼可能作這種事情,而且我綁了孩子對我有什麼用?這樣隻會讓北城更恨我,我不會做這麼傻的事情。”
她極力想讓顧南煙和陸北城相信她,這件事情跟她沒有關系,不是她讓人綁了孩子。
沈唯一的說辭,顧南煙說:“沈唯一,論過節,我和北城應該跟你的過節最大,除了你我們想不到其他人。”
實際上,沈唯一剛才的第一反應顧南煙已經看出她不是兇手,但是她的反應,顧南煙看出來她有異常,她好像知道什麼事情。
或許,她知道抱走小寶的人是誰。
所以她才這樣跟她說話,想把她知道的事情詐出來。
沈唯一聽着這話,眉眼一緊的說:“不是我,我說了不是我。”
不是她,根本就不是她,就連七年前的那把大火也不是她放的。
說到這裡,沈唯一又從兜裡拿出手機,無力地說:“我給我哥打個電話,看他有沒有辦法幫你們找到孩子。”
什麼都能不見,但孩子不能不見,孩子是無辜的。
沈唯一說着,就把沈良州的電話撥通了。
那一頭,沈良州接電話了,沈唯一無奈的說:“哥,南煙和北城的孩子不見了。”
電話那頭,沈良州情緒一變,低聲道:“他們現在是不是在家裡,我在路上,馬上到家。”
“嗯,那我們等你回來。”答應着沈良州,沈唯一挂斷電話,看向陸北城和顧南煙說:“我哥馬上回來,他來跟你們說吧,他幫你們找小寶。”
此時此刻,沈唯一心累又無奈,她該做的,她能做的她都做了。
如果還是不能改變,不能阻止,那她也無能為力了。
沈唯一說完,顧南煙和陸北城轉臉就看了看對方,都意識到沈唯一知道什麼事情,隻是不知道該怎樣和他們說。
确切的說,應該是不敢說。
沒一會兒,沈良州風塵仆仆的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