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果去和趙知秋商量這事,估計趙知秋能把他哭懵,哭得他找不到東南西北。
不等陸北城開口,顧南煙又問他:“而且你怎麼不問問我是怎麼想的?”
顧南煙的三兩句話,陸北城看着她一動不動了。
他就是試探她一下。
就這樣看了顧南煙片刻,他故意逗她說:“你不願意跟我走,那能不能把兒子給我?反正我以後也不會再結婚,不會和其他女人在一起了。”
陸北城要小寶,顧南煙瞬間被他氣笑了。
右手拿着水瓶撐在車輛引擎蓋上,顧南煙别着頭,好笑的看着他問:“陸北城,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把小寶給你,你怎麼開得了口的?”
“你也不問問小寶他願不願意跟你走。”
陸北城緩緩的還沒有開口,顧南煙又沒好氣地說:“想要孩子自己生去,想生多少有多少。”
小寶是她花了半條命才生下來的,她自己就算沒了,她也不會把小寶交給任何人,盡管那個人是小寶的父親。
顧南煙的生氣,陸北城說:“那也不是你生的,不是你跟我的孩子。”
陸北城的小算盤是,如果自己把小寶拐到手了,那顧南煙多半會跟他走了。
陸北城的邏輯,顧南煙氣笑的說:“你還非得讓我生?行,那我大發慈悲做點善事,你說你想生幾個,我給你捐幾顆卵子。”
想當年,自己哄他生個孩子,比去西天取經還要難,現在他想生就生啊?
哪有那麼好的事情呢!
自己不管說什麼,顧南煙都有話怼他,而且還那麼理直氣壯,條條是道,陸北城被逗笑了。
伸手捏着她的耳朵,他說:“一天天想些什麼,那能一樣嗎?”
拿開陸北城捏在自己耳朵上的手,顧南煙說:“答應過你,你是小寶的爸爸,那你就是小寶的爸爸,隻是想帶他走的就免談了。”
看向陸北城,顧南煙說:“小寶對我有多重要,你應該很清楚的。”
她永遠都不會做一個抛棄孩子的媽媽,不論發生什麼事情。
顧南煙的認真,陸北城揉了揉她的頭發:“不會和你搶小寶的,小寶他永遠都會在你身邊。”
陸北城的保證,顧南煙繼續欣賞眼前的夜景。
什麼都沒有說,卻好像什麼都懂對方。
這時,陸北城淡淡地開口,和顧南煙聊起了自己離開A市的事情,聊起了江家老爺子和老太太,說他們得知自己的存在,氣得很厲害,比他父母背責任,逃跑喪命還生氣。
他說江老爺子讓他改姓,他沒有答應。
陸北城淡淡地說,顧南煙靜靜地聽,他們還是一如既往的默契。
陸北城說完他的這兩年,顧南煙也談起了自己這兩年,說他走後才半年,自己就回顧氏集團了。
開始那段時間,她總是睡不着覺,總是夢見自己在法庭為人辯護,夜裡經常會驚醒過來。
顧南煙說到這裡,嘴角的那抹笑意有點無奈,陸北城攬住了她的肩膀,上下搓了搓,以示給她安慰。
兩人就這樣聊着這兩年的過去,夜仍然很安靜,靜到樹叢裡的蛙聲音格外的明顯。
兩年了,整整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