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駕駛座上,周北扭頭看了陸景陽一眼,看他一直好脾氣的在哄自己,安慰自己,她一笑的說:“陸景陽,為你再疼一回,我還是願意的。”
周北的話,陸景陽眉開眼笑,握着她的手就放在嘴邊用力吻了吻。
情緒被陸景陽撫平,周北從包裡拿出了手機,說:“對了,我得給南煙打電話彙報一下這事。”
說罷,就把那個天天都有聯系的電話号碼撥過去了。
辦公桌跟前,顧南煙正在審批堆積成小山的文件,看手機突然響了。
看是周北打過來的電話,顧南煙笑着就接聽了電話:“小北。”
電話那頭,周北清了清嗓子,無奈又高興的彙報:“南煙,我又懷孕了,我又得生個孩子了。”
電話這一頭,顧南煙被周北逗樂了,笑呵呵的說:“這是好事啊!恭喜你和景陽了啊!”
“陸景陽他都緊張的像個傻子了。:
之後,兩人又絮絮叨叨的聊了一陣子,才把電話挂斷了。
嘴角噙着一抹餘笑把手機放在旁邊,顧南煙的胸口中間忽然有股刺痛,有點不舒服。
她擰着眉心,擡手揉了一下胸口,待那股疼痛感消失,她又繼續投入工作中了。
這段時間工作特别多,下班回去了還要陪一下小寶,這幾天明顯感覺有點累。
等忙完這個月底,她要給自己好好放兩天,好好睡一下。
審簽完桌上那一小堆文件資料,趙越把顧清華陸天揚和江齊遠他們三十年前的财務報表,審計資料送過來時,顧南煙也顧不得去吃午飯,繼續整理核查當年的财務報表,想從中找到突破口。
雖說追溯期都過了,但顧南煙還是相信顧清華,他不會犯法的。
“南煙,中午沒休息嗎?有沒有吃飯?”顧南煙忙的正入神的時候,顧清華突然推開她的辦公室房門進來了。
顧清華今天來公司,顧南煙意外了,笑看着他:“爸,你今天怎麼舍得來公司了?沒有哪裡不舒服?不用去醫院檢查了?”
自打自己接管了公司,每次讓他來公司,他不是那裡不舒服,就是那裡不舒服需要檢查。
顧南煙的調侃,顧清華笑說:“這是拐彎抹角的批評我?”
顧南煙嘴角仍然挂着笑:“怎麼會呢!我就是高興爸你來公司。”
拉開顧南煙辦公桌對面的椅子坐下去,顧清華說:“中午還沒吃飯吧!再忙也要照顧自己的身體,也要吃飯。”
顧南煙整理着手上的财務資料:“忙完這點就去吃飯。”又道:“有時候幹起活來,中途也不願意被打斷。”
看顧南煙整理的是三十年前的資料,顧清華眉心一緊的說:“都過去這麼多年了,哪還查得清楚,而且北城的父母也不在,很多事情說不清楚了,而且都過追溯期了。”
提起三十年前的事情和陸北城的父母,顧清華滿眼都是傷感。
隻要是做過的事情,不管什麼時候都無法被抹滅,總有一天還是被提起,還是要面對。
紙永遠都是包不住火的。
甭管是他們當年的賬,還是南煙和北城的身世。
顧清華的感慨,顧南煙不緊不慢的說:“就算過了追溯期,就算查不清楚,我好歹得把陷害你們的律師給找出來,不能輕易放過他吧!爸你看我是好說話的人麼?”
“我得替你報仇啊!”
坑當事人的事情都幹得出來,那他從業這麼多年,而且不管在哪行哪業都不會太幹淨,自己總不能放過他,不能讓他過得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