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第5頁)

陷入了一陣沉默之後,宮宣把下巴擱在溫言的肩膀上,平靜的說:“溫言,除了婚姻,其他的我都可以給你。”

剛才扔垃圾的時候,宮宣在外面抽了一根煙,想了一下溫言剛剛說的話。

愛情?

那個東西過于虛無缥缈,而且年過三十的男人,哪還有什麼情愛,更多的隻是生理需求。

婚姻?他和溫言,他沒有想過,而且他們不适合。

所以在外面想了一會兒,宮宣才進來。

宮宣遲來的回答,溫言仍然沒有睜開眼睛。

她尴尬,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同時,心裡又說不出來是什麼滋味,她是想結婚,可他從來沒有想過和宮宣結婚。

她比誰都清楚,他們之間不可能。

溫言沒有回應,宮宣沉默了半晌,接着說:“結婚,我們不合适。”

宮宣的話音落下,一時之間,溫言更加沒有想法,心也涼了大半截,覺得有點可笑,又有點諷刺。

不合适?

他應該是看不上她,可她從來沒有想過嫁給他,從來沒有妄想過當宮太太。

不過話說回來,她确實配不上,不論是他,還是宮澤,自己和他們從來就不是一路人。

吞了口唾沫,溫言的喉嚨忽然一陣酸楚,她剛剛就不該問宮宣那兩句話的。

沉默了好一會兒,溫言氣定神閑的說:“我剛剛就是順嘴一說,宮宣,我沒想問你要什麼,也沒想給你壓力,你别想太多。”

不等宮宣開口說話,溫言又說:“睡覺吧!有什麼事情等我出院了再說。”

這裡是醫院,溫言講究體面,不想在這個時候和他吵,她也怕争吵會傳到他父母那裡,所以沒有較真他剛剛的回答,心想,等出院就把事情說清楚。

隻是,再次面對宮宣的時候,她不如前幾天晚上親密,下意識的保持了距離。

心的距離。

溫言沒有借題發揮,沒有跟他吵,宮宣把她摟了摟緊,心裡松了一口氣,卻又堵的慌。

明顯的感覺到,溫言不在乎他,就算她想要給不了感情和婚姻,她也不在意。

背對着宮宣,溫言一直閉着眼睛,眼睫毛顫抖的濕潤了。

不是在意宮宣給的答案,不是在意宮宣說的不合适,隻是心裡委屈。

委屈他這樣欺負她。

——

第二天早上,溫言醒來的時候,宮宣一如既往的照顧她,溫言沒有拒絕,但明顯多了幾分客氣。

這份客氣,宮宣是不痛快的,但又不能責備她。

畢竟她這回生病住院,跟他脫不了關系。

八點半,宮宣離開醫院沒一會兒,溫言就辦理了出院手續,她爸媽過來接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