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個熟悉的電話号碼,溫言眉眼一沉,心也漸漸跟着沉了下來。
最後,她還是把電話接通了:“喂。”
電話那頭,宮宣的聲音溫和的傳了過來:“出院了怎麼沒有告訴我?”
剛剛去溫言病房找她的時候,宮宣才發現她已經出院。
心裡挺不痛快的,但還是脾氣很好的跟她打電話。
窗戶跟前,溫言看着樓下操場,鎮定地說:“我給你發信息了,可能你太忙了,沒有看見。”
溫言下午給宮宣發過短信,說她出院了,讓他别晚上不用去醫院,别空跑一趟。
兩年來,這是她第一次主動聯系宮宣,但他好幾個小時沒有回複。
一整個下午,她心裡都感覺有一件事情沒完成似的,總還惦記着似的。
聽着溫言的話,宮宣把手機從耳邊拿開,繼而翻閱了一下手機短信。
十幾條未讀信息,确實有一條是溫言發的信息
看着溫言發過來的短信,宮宣突然才意識到,和溫言一起睡了兩年,他們還沒有彼此的微信。
他每次都是打電話讓溫言下樓,要麼直接把她堵住。
說起來,他們确實不像老熟人,而且還是這麼親密的老熟人。
退出短信界面,宮宣問:“都好了?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還好,沒哪不舒服。”怕宮宣要約她,溫言又說:“不過我才出院,我還是先休息一下。”
“嗯。”宮宣答應了。
緊接着,兩人陷入了沉默。
過了好一會兒,溫言先開口說話的,她說:“我去洗澡了,我先挂了。”
電話那頭,宮宣還沒來得及說什麼,溫言啪嗒就把電話挂斷。
事實上,她已經洗過澡,她隻是找個借口結束這場尴尬。
邁巴赫裡,宮宣看溫言着急的把電話挂斷,再看看她下午發過來的短信,宮宣明顯感覺她故意在疏遠他,她沒有前兩天親近他。
這會兒,宮宣不用問也很明白,溫言是因為昨天晚上那番話和他保持距離。
然而,那是他的心裡話,他沒有欺騙溫言,沒有給她假希望。
從旁邊拿起煙盒和香煙,宮宣給自己點上一根煙,繼而吐了一個長長又緩慢的煙圈。
一時之間,也陷入沉思了。
她就非要結婚?現在這樣有什麼不好?
他說過,除了婚姻,什麼都可以給她。
想起溫言剛才的躲避,宮宣心裡一陣煩躁,于是掐滅手裡的香煙,就打電話喊沈離喝酒了。
明明沒想過以後,明明不想負責,他卻一次次被溫言牽動了情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