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說的,他怎麼一個人去洗澡了,原來是留了後手。
逃走沒走成,溫言也懶得回主卧室,幹脆抱着抱枕就倒在客廳的沙發上。
累,好累。
累得連喘氣都覺得困難。
最要命的是,就算這麼累,她卻又睡不着。
眼睛不閉,腦袋疼。
眼睛閉上,不僅腦袋,眼睛還幹澀的不舒服。
過了好一會兒,宮宣洗完澡從卧室出來了。
看溫言就那麼倒在客廳的沙發上,宮宣不用問也知道,她剛剛肯定是想開門逃走,結果沒有走成。
沒有問這事,他隻是在她旁邊坐下來,伸手撫了一下她的臉:“要不先洗個澡,洗個澡就沒那麼累了。”
溫言睜着眼睛不說話。
宮宣見她在外面折騰半天也沒睡着,眼下也沒有要睡覺的意思,他打橫就把溫言從沙發抱了起來。
到了卧室的洗手間,洗手間裡的浴缸已經放滿了溫水。
宮宣剛才在淋浴間洗澡的時候,就開始給她放水。
因為知道她累,知道她身上沒勁,索性就想着讓她泡個澡。
宮宣抱她,宮宣把她放進浴缸,溫言都沒有吭聲,她随他一個人折騰。
直到宮宣說去卧室給她拿幹淨的衣服,溫言便緩緩閉上眼睛,把身體往浴缸下面沉,把自己整個人,把腦袋都埋在浴缸裡面。
片刻。
宮宣拿着幹淨衣服進來的時候,看溫言隻剩一團黑色的頭發飄在水面上,一時之間,宮宣魂都要給吓破了。
他扔下手裡的衣服,拔腿就朝浴缸跑了過去,伸手就把溫言從浴缸裡撈了出來:“溫言。”
“咳咳咳。”溫言緊着眉心咳嗽了幾聲,咳的口水和洗澡水嗆得宮宣滿身都是。
她是想把自己淹死,是想利用自己的死把宮宣拉下水,可是宮宣進來的太快,她還沒有死,他就來了。
看溫言咳的滿臉通紅,宮宣心裡總算松了一口氣。
然而,那口氣松了過後,宮宣一陣惱火了。
他抓着她的胳膊,氣沖沖地說:“溫言,你瘋了嗎?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萬一他剛剛來了電話,萬一他在外面待久了一點。
再往後,宮宣自己也不敢想了。
仍然厲害地咳着,溫言沒搭理宮宣的話。
總而言之,宮宣不管說什麼,溫言都不想理他,不想給回應。
溫言不說話,宮宣幹脆也不說話了,大緻的幫她洗完澡,他用浴巾裹着她,就把她抱回卧室了。
溫言趴在床上,宮宣就拿着吹風機坐在她旁邊,幫她把頭發吹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