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那樣敵意他,那樣要死不活的,宮宣實在沒有辦在她枕邊睡下去。
第二天,溫言還是這樣,不說話,不吃飯,不喝水。
她在以自己的方式反抗宮宣。
傍晚。
宮宣拉着一張椅子在床邊坐下來,看她精神狀态不好,明顯的清瘦,嘴唇幹得輕微裂開,宮宣心裡一陣陣絞疼。
她再這樣倔強下去,恐怕真的要鬧出人命。
長長地呼了一口氣,宮宣說:“我送你回去。”
最後,他還是選擇了妥協。
因為他沒有溫言狠。
宮宣說送她回去,溫言的眼皮才微微眨了一下,但是并沒有馬上從床上爬起來。
一是因為沒有力氣;二是因為宮宣沒有說具體送她回去的時間。
溫言眼皮子眨了一下,宮宣說:“自己能起來嗎?能起來就去沖個澡把衣服換了,等吃完東西,我就送你回去。”
聽着宮宣的話,溫言過了好一會兒,才說:“嗯。”
沒有力氣,實在沒有力氣。
答應了宮宣之後,溫言在床上趴了好一會兒,而後才緩緩從床上爬了起來。
兩腿落在地上的時候,她差點兒沒有站穩地摔跤。
宮宣扶住她的時候,她轉臉看了宮宣一眼,繼而邁着步子,無力地進洗手間了。
兩天沒喝水,溫言站在淋浴下面,接着洗澡水就喝了幾大口,直到把肚子填滿。
這會兒,她再次接着洗澡水喝了一口時,宮宣推開玻璃門進來了。
看溫言轉臉看向自己,宮宣說:“怕你摔跤,進來看看。”
宮宣話音落下,溫言淡淡把眼神收了回來,然後轉過身背對他。
宮宣見狀,他沒有離開洗手間,而是撸起袖子,走到淋浴下面三兩下幫她把澡沖完,把衣服給她穿好了。
要不然,餓着肚子,她體力消耗的更快。
收拾好自己來到餐廳,宮宣已經讓飯店把飯菜送過來了。
看溫言過來了,宮宣順手就把餐桌跟前的椅子幫她拉開,然後把碗筷擺在她跟前,又給她盛了一碗湯。
溫言餓了兩天沒有吃飯,所以這會兒,宮宣給她點的飯菜都很清淡。
默默吃着飯,看宮宣就在旁邊看她,一時之間,溫言心裡也說不出來是什麼滋味。
他每次總這樣,明明受傷的是她,被教訓的是她。
到最後,無辜的還是他。
喝完湯,吃了一小碗飯菜,溫言的狀态回升一些,比白天好多了。
但還是很疲憊,很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