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頓了一下,溫言又接着說:“我不想鬧成那個樣子。”
“所以,我們還是分開吧!”
想了十天,考慮了十天。
溫言把這兩年半,前前後後想了一個透,終究還是覺得兩人不合适。
沒有恨,也沒有怨,隻是回想當初,回想後來,她還是沒有那份勇氣繼續往前。
溫言還是堅持前些日子的想法,宮宣踩着刹車,就把車子靠路邊停了下來。
緊接着,他打開車窗給自己點了一根煙。
扭頭看着車外,宮宣沒有看溫言,因為眼圈紅了。
眼下,宮宣自己都沒有想到,溫言給他最後的答案時,他會紅眼圈,他心裡會這麼難過。
盡管宮宣沒有看她,但溫言還是從後視鏡看到了宮宣的情緒,看到他眼圈紅了。
眼前的這幕,溫言也被狠狠地吓了一跳,她怎麼着也沒有想到,自己和宮宣提出散夥的事情,宮宣居然會紅眼睛。
他是宮宣,是宮宣。
一直以來,都隻有他把她欺負到哭的份上。
看着宮宣,溫言吞了一口唾沫,一時之間,她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該怎麼安慰他才好。
于是,過了好一會兒,她才說:“對不起。”
他們在一起兩年多,明明受委屈的是她,難過的也是她。
最後,道歉的還是她。
溫言的道歉,宮宣有點無奈地笑了。
掐滅手裡的煙,他長吐了一口氣,繼而擡手搓了一下自己的臉,然後才看向溫言說:“你沒有對不起我。”
宮宣這麼說,溫言便不說話了。
隻不過,就算宮宣想哭,就算宮宣的眼圈紅了,溫言也還是堅定自己的想法。
在她和宮宣的這段感情裡,溫言一直很有自知之明,她深知自己改變不了宮宣,她也從未去想過改變任何人。
大家都是成年人,合适就在一起,不合适就算了。
沒有必要非把雙方都搞得很難受,那樣太累了。
說完上面那句話,宮宣又看向了溫言,他問:“想清楚了,想好了?”
溫言點了點頭:“想清楚了。”
溫言說她想清楚了,宮宣再次陷入了沉默。
一陣沉默之後,宮宣才再次開口,他說:“我答應你。”
接着又說:“我會從南灣搬出去。”
溫言聽着這話,正準備開口說什麼的時候,宮宣說:“溫言,房子的事情你就不要拒絕了,那套房子當初本來就是買在你的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