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才會那樣一時口不擇言。
說出要讓魏醫生不給裴衍治病,那樣幼稚而又荒唐的話。
顧南喬立馬将耳光扇在了他臉上。
看,果然如今在她眼裡。
他這個親哥哥,都比不上一個,她才見了幾次面的陌生人。
她竟真的以為,他能卑劣到,讓一個醫生不給人看病。
顧南钊恨顧南喬,恨當初她執意留在家裡,才讓父母葬身于地震裡。
可他更恨,她的眼裡開始看不到他。
所以,他也恨那個男人。
恨那個用短短幾天,就讓顧南喬開始那樣在意的男人。
他不能接受。
哪怕,那句不是她哥哥,是他自己說的。
他能一時洩憤,假裝丢棄顧南喬。
卻無法接受,她真的會離開。
林安安還在旁邊說着什麼。
顧南钊站在人來人往的街邊,走了神。
那些混亂地、矛盾地、扭曲地情緒,如同飓風裹挾住他。
他感到難受,感到窒息。
林安安在他口袋裡拿錢包,那個小販年紀大了,沒有收款二維碼。
顧南钊随她,隻想快點結束,再早些回去。
有車子從他身旁經過。
他餘光裡瞥了一眼,是輛陌生的車子。
隔着車窗,他看不見裡面的光景。
可真是奇怪,他竟然感覺,好像看到了顧南喬。
她神情平靜地、死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