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将它連根拔起,焚燒成灰,方能絕後患。
從嫣兒踏進怡紅樓,我就知道她要給我下藥。
甚至将軍府中,給她吹耳旁風,勸她铤而走險的丫鬟都是我安排的。
本來陸瑾不喜歡我,直說就是。
偏偏要利用我,算計我。
許是我裝大家閨秀裝得太好,叫人根本看不出,我是一個瘋子。
一個……睚眦必報的瘋子。
算計了我的,我定會咬緊牙關,拼死也要從他們身上撕下一塊肉來。
我将酒盞送到嘴邊,遲遲不飲杯中酒。
欣賞着嫣兒壓抑着狂喜,又帶着幾分迫切的表情。
就好像……逗弄一隻狗一般有趣。
僵持間,沐月奪過我手中的酒盞。
緩緩......
澆在陸瑾腳邊,在嫣兒的尖叫聲中,将空了的杯盞擲向陸瑾。
酒水濺濕陸瑾的鞋襪衣袍,杯盞碎在他腳邊,顯得他整個人狼狽不堪。
四周噤聲,有好事者偷偷伸長了脖子,朝我們打量。
「陸将軍,我與顧小姐已經定了親,聘禮都擡進了顧家。」
「你如此這般……」
「莫不是後悔了,覺得丫鬟還是不比小姐,想同我搶人?」沐月勾唇冷笑。
今日這場宴會幾乎集齊了京中權貴,他這番舉動……簡直就是在将陸瑾與嫣兒的臉面踩在腳下,狠狠摩擦。
嫣兒的臉上瞬間沒了血色,紅着眼,快要落下淚來。
丞相匆匆趕來,逆子逆子地叫着,卻沒有别的動作。
「笑死我了,反派他爹一個勁地罵反派,手上攔都不攔一下。」
「還有上次反派裝暈,女主請他将兒子帶回去,他嘴上答應得倒是快,屁股是擡都沒擡起來。」
「要不然,他兒子能當反派呢。」